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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叶空青本来就对陈冰的事敏感,抬眼望去:“什么不对?”
&esp;&esp;“上周吧。”医生捏着筷子苦恼道,“他在走廊里问我一个问题,我也不是不知道,那么简单的问题,也就是为难一下刚来的实习医生。当时我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结果被他劈头盖脸的骂,说我上课不好好听讲,也不看书。我都毕业十年了!”
&esp;&esp;“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徐医生慢慢直起身体,一脸严肃,“今天我做手术的时候,陈教授直接进来打算他来。”
&esp;&esp;叶空青敛眉:“你今天见到了他?”
&esp;&esp;徐医生点头:“这几天的神外的手术安排我都看了,陈教授今天根本没有手术,结果他走进来说要做手术,把我病人当成他的病人。”
&esp;&esp;饭桌上渐渐沉默,陈冰的年龄摆在那,最容易发生的病,在座的医生们几乎能瞬间联想起来。
&esp;&esp;叶空青脑中一片空白,最后放下筷子,直接离开。
&esp;&esp;“这事得和主任那边说一说。”许久后,饭桌上才有人艰难开口。
&esp;&esp;……
&esp;&esp;叶空青状态不是很好,他下午没有手术,干脆再一次请假,这回直接去了陈冰家中。
&esp;&esp;陈冰家离医院不算远,但也不是特别近,开车大概半小时。
&esp;&esp;叶空青去敲门的时候,陈冰应该还在吃饭,饭桌上还摆着一双筷子。
&esp;&esp;开门见到是他,陈冰眉头先是竖起来:“怎么回事,这个点怎么没在医院上班?”
&esp;&esp;“请假了。”叶空青淡淡道,他望着这个说话中气十足的老人,即便不再怎么上手术台,陈冰依然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
&esp;&esp;他根本想象不出来对方有老年痴呆症的可能。
&esp;&esp;陈冰脸上果然冒出怒气:“三天两头请假,你现在是想干什么?”
&esp;&esp;叶空青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不想干什么,今天想过来看看你。”
&esp;&esp;“看我?好端端看我干什么?”陈冰冷冷丢了一句,“再这么吊儿郎当下去,我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干净了。”
&esp;&esp;话这么说着,陈冰还是让开一点位置,让叶空青进来。
&esp;&esp;叶空青扫了一眼屋内,除了桌子上摆了两盘菜外,几乎看不到人气。
&esp;&esp;“徐医生说你今天闯进他的手术室要给他的病人做手术。”叶空青转身坐下。
&esp;&esp;陈冰脸上的肌肉狠狠动了几下:“那是我把明天的手术记错了。”
&esp;&esp;叶空青来之前特意去手术安排栏那边看了,明天陈冰确实有个手术,刚好在今天徐医生那个手术室。
&esp;&esp;“还有医生说你前段时间把他当成你的实习医生。”叶空青紧紧盯着陈冰的眼睛,“导师,除了我,你有十几年没有带实习医生了。”
&esp;&esp;陈冰反应格外大,怒气冲冲问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想说我傻了?”
&esp;&esp;看着他急于否认的样子,叶空青那颗心终于沉了下去,五味杂陈:“导师,我没说过。”
&esp;&esp;陈冰看着自己学生沉默安静的眼睛,也不再说话,他刚才自己心虚了。
&esp;&esp;良久。
&esp;&esp;“导师,我会安排你去做检查。”
&esp;&esp;“做什么检查,我不做!”陈冰猛地踹了一脚桌子。
&esp;&esp;情绪易怒,行为幼稚……这些都是阿尔茨海默病性痴呆的典型症状。
&esp;&esp;叶空青再不愿意相信,目光落在陈冰颤抖的手上,心中已经有了三分判断。
&esp;&esp;“导师,蒋月您认不认识?”叶空青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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