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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顾覃川低头看着风铃，打破静谧：“是礼物吧。”

&esp;&esp;姜妩轻轻点头：“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它的价值不配。它原价148元，我跟礼品店老板软磨硬泡砍了48元，最后100元买到的。”这段往事姜妩记忆犹新。

&esp;&esp;顾覃川对价值的评估从不在事物的价格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esp;&esp;顾覃川说：“这是你送我的唯一礼物。”

&esp;&esp;顾覃川知道姜妩经常送别人礼物，上到合作客户下到公司员工，逢年过节都会收到姜妩精心挑选的礼物，无关价格便是这份用心顾覃川无缘感受。

&esp;&esp;“也是我收到最没有诚意的礼物。”

&esp;&esp;姜妩纤细的手指隔着展柜玻璃轻慢勾勒风铃的轮廓，声音淡而空：“当时我的经济能力有限，准备将它送你的时候我纠结了很久，它虽然廉价但不代表我没有诚意。”

&esp;&esp;顾覃川摇头：“你知道我说的诚意不是价格多少的问题。”

&esp;&esp;姜妩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你说的诚意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将它保留至今。它的成色很新，看得出你好好保管着，但是我将它送给你的时候你对我……”

&esp;&esp;姜妩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的预想是我离开后，你会把它扔进垃圾桶。”

&esp;&esp;“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保留它吗？”顾覃川打开展柜，将风铃取出提在手上朝风铃吹了吹气，清脆悦耳的铃声叮叮当当响起。

&esp;&esp;这次姜妩回答得很干脆：“想。”

&esp;&esp;灯光下顾覃川的五官更加立体，目光深邃悠远，羽毛的柔软和他的硬朗英气揉和在一起竟意外的和谐。

&esp;&esp;顾覃川拨弄着白羽，缓缓开口：“我喜欢羽毛，轻盈柔软却能承载大于自身许多倍的重量。人如羽毛，虽然无法决定风向是顺是逆，但能选择随风飘荡还是逆风前行。人生也像羽毛，既有不知栖处的偶然性，也有终归地面的必然性。你

&esp;&esp;姜妩对叶炀过于温顺，顾覃川压下轻扬的嘴角，忍气道：“我更了解这些藏品。”

&esp;&esp;叶炀眼尾微挑：“顾总想亲自给我指导价格？可是我怕你坑我。”

&esp;&esp;顾覃川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气音：“比起收藏，你更适合建楼挖矿。”

&esp;&esp;“哈哈哈哈……”叶炀被顾覃川看低，不怒反笑，“怎么顾总不允许别人有点其他爱好啊？我虽不精于此道，但有学习的心啊。初级阶段我向小妩请教，女人的耐心比男人好，等我懂点皮毛再向顾总讨教，这样比较容易沟通。”

&esp;&esp;小妩这个称呼让顾覃川感觉特别刺耳，但他没有立场阻止叶炀这么叫。

&esp;&esp;顾覃川克制着不爽的情绪，暗示叶炀：“希望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种事不要发生在你身上。”

&esp;&esp;叶炀摸着鬓角的发茬，若有所思地勾唇道：“顾总多虑了，我是个好人。”

&esp;&esp;叶炀自己给自己发好人卡，闲聊难以进行下去。

&esp;&esp;正好此刻有个专家请顾覃川过去说话，姜妩紧绷的心情才得以放松。

&esp;&esp;顾覃川前脚刚走，叶炀唇畔的笑意倏然隐没。

&esp;&esp;叶炀感觉自己一进晟世大厦就被顾覃川针对了，以前在两人的商业来往中顾覃川虽然一直很高冷，但叶炀从未感觉他对自己有敌意，今天他的敌意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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