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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第2页）

&esp;&esp;她声音急切，带着恳求，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esp;&esp;关不语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姜聆羽家。书包很沉，她难得喘起了粗气。当她按了十几分钟门铃以后，门这才徐徐打开。

&esp;&esp;脸色苍白的于小敏终于出现在门缝里，她虚弱地扯扯嘴角说：

&esp;&esp;关不语，你怎么来了？

&esp;&esp;亲眼见到于小敏以后，关不语才稍微放下心来。她看着这样的于小敏，心里忽然有点生气，就像刚才的姜聆羽一样，虽然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esp;&esp;但当她听到于小敏急促又粗重的呼吸声时，她又只能轻轻吐出口气，然后嘴巴撇撇，硬是要进到门里去：

&esp;&esp;老板娘，你让我进去！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一个人硬撑着，叫我过来照顾一下你不就好了？

&esp;&esp;关不语！我没事的，你赶紧回去学习，我真的没

&esp;&esp;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诉姜聆羽！

&esp;&esp;关不语气势汹汹地说，于小敏蹙眉，只好妥协。关不语哼了一声进了屋子，于小敏立刻同她拉开距离说：

&esp;&esp;你要离我远一点，别让感冒传染到你身上。

&esp;&esp;那你快回去躺着！不要站在这里了，都交给我吧。

&esp;&esp;于小敏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色从来就没有这么差过。关不语站在她身后催她赶紧回房间，顺便低头给姜聆羽发了信息：

&esp;&esp;我见到老板娘了，你放心，我没告诉她你已经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esp;&esp;她打字的工夫却突然听见扑腾一声，关不语猛地抬头却看见于小敏倒在了地上。当关不语冲过去抱起于小敏时，她肌肤的滚烫让关不语吓了一跳。

&esp;&esp;她手足无措地把于小敏搬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关不语

&esp;&esp;走进于小敏的卧室，方然然坐在床边，搂起于小敏肩头时忽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捏碎了什么。

&esp;&esp;她就这样送于小敏服下药，又喂了点水以后，于小敏好像有点清醒了过来。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反而含糊不清地在问：

&esp;&esp;关不语？是你吗。

&esp;&esp;方然然当时正坐在一旁点外卖，粥食最好，比较清淡，手指滑动间她闻言抬眼，看了看半睡半醒的于小敏，并没有立即回答。

&esp;&esp;而当于小敏又开始呓语时，她才轻轻地说：

&esp;&esp;我在。你睡吧。

&esp;&esp;她从客厅搬了把椅子坐在于小敏床边，又带了本书，静静翻阅着。好久没有如此了，一个空间里只有她和于小敏。

&esp;&esp;十二月的风真烈，扑在窗上，让方然然的心好像怎么也静不下来。床那头偶尔传来咳嗽声，每一次、几乎是每一次，都让方然然心里狠狠抽疼了一下。

&esp;&esp;方然然老板娘最近好忙啊，她好像还感冒了，一直在咳嗽。你说，姜聆羽都上大学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了，老板娘为什么还这么拼命呢？

&esp;&esp;这是一个多月前关不语就和她说过的话。也就是说，于小敏已经持续这个样子很久了。她是铁人么？甚至直到现在才倒下明明没必要撑这么久的，是方然然的话恐怕早就放弃了。

&esp;&esp;为什么还这么拼命？

&esp;&esp;她到底在同什么作斗争呢？

&esp;&esp;方然然不知道答案。她变得钝了，手指缓慢翻过一页，门口传来一声门铃，她订的外卖到了。她起身准备去取外卖，床上的人嘟囔了一下，方然然应声停下。

&esp;&esp;她站在那，背对着于小敏，听见于小敏于梦中呼唤：

&esp;&esp;方然然？

&esp;&esp;方然然伸出手，扶住了门边，哪里好痛，她好像有点受不住了，自己几乎就要软软地倚靠在那。但方然然最后还是忍住了，所有情绪被强压下来，她抬头，喉咙滚动，说出的仍是那句：

&esp;&esp;嗯，我在。

&esp;&esp;夜里两三点的时候，方然然在沙发上睁开了眼，因为卧室里传来了一些声音。她本来没想睡的，但最后还是耐不住困意，极不安稳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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