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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从直霖过来的？”

&esp;&esp;程冬点点头。

&esp;&esp;“你几点跑出去的？就这么急着跟男人见面？”

&esp;&esp;程冬终于抬起头来：“大概三点出去的，是唐真来找我，我刚刚回来的时候才在门口遇上他。”

&esp;&esp;吴水琴瞪了他一会儿：“你跳窗户有没有伤到？”

&esp;&esp;“没有，我现在身手比小时候好。”

&esp;&esp;“……饭在厨房，自己去端了吃。”

&esp;&esp;程冬还想说什么，忍了忍转过身去吃东西，吴水琴也不知怎的，转身又到阳台去，掀开一点窗帘往下望，那个穿着考究的高大男人还站在原地，仰头看着这儿，吓得她手一抖，连忙把窗帘放下。

&esp;&esp;然而那一处小缝隙的动静已经被原殷之发现，他死死盯着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吴水琴把客厅电视打开，就守在整个屋子的要害位置，让程冬不管去哪儿都要经过她跟前，程冬吃完饭磨磨蹭蹭地洗碗，最终还是躲不过，来到客厅，对吴水琴说：“妈，能跟你谈谈吗？”

&esp;&esp;吴水琴起先不理他，但那小子直愣愣堵在眼前，她想装作看电视都被阻碍视线，坐在那里越来越气闷，抬手就把遥控器砸到程冬身上。

&esp;&esp;跟水晶钢琴比，这塑料壳子丝毫没有杀伤力，程冬知道母亲仍旧心疼自己，鼻子发酸。

&esp;&esp;“谈什么谈，要跟我谈你怎么变态吗？我看过你手机里的消息了，跟个男人怎么能那么不害臊？现在还没什么动静，马上那些长舌妇就要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问了，人家还会说，就是因为我跟你爸离婚不管你，你才长歪的！”

&esp;&esp;“这跟你们没关系……都是我的错。”

&esp;&esp;“知道错，就下去让那个男的滚！”

&esp;&esp;程冬抬起头，有点惊讶地望着她，吴水琴才意识到说漏嘴，她趁程冬洗碗又去阳台看了好几次，那男人就跟个木桩似的，站在那儿好几个小时了。

&esp;&esp;她还来不及阻止，程冬就飞快跑到窗口，把窗帘一把拉开，原殷之像是有感应一般，朝这里抬起头。

&esp;&esp;天已经黑透，玻璃上传来刺骨冰凉，这边昼夜温差巨大，入夜后比白日更加冷冽，原殷之就这么看着他，路灯暖黄的灯光照着他，都看得出来脸色苍白，他朝程冬笑了一下。

&esp;&esp;又是那种有点儿促狭的笑容，只是他睫毛上好像结了霜露，眯起来就显得有些可怜。

&esp;&esp;“妈……”程冬盯着原殷之，开口道。

&esp;&esp;“嗯。”吴水琴有点无措又恼怒地哼一声。

&esp;&esp;“我下去一趟。”

&esp;&esp;“……你去了就别回来。”

&esp;&esp;程冬转过身，对母亲说：“我记得你跟爸爸离婚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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