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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简单。”如意道,“我如今离了太师府,得罪的权贵又不少,想请大人做一做靠山,好让我那些个铺子能继续顺利地经营。”
&esp;&esp;沈歧远皱眉:“大乾律法严明,君主宽仁,只要是合法的营生,何须我来做靠山。”
&esp;&esp;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的孩子。
&esp;&esp;如意啧啧两声,伸手想抚他的下巴:“这世间险恶着呢,大人。”
&esp;&esp;他动作敏捷地躲开她的手,盯着她的指尖,像在盯什么脏东西,眼里满是嫌恶。
&esp;&esp;她倒是不在意,手指一拢就揣回来,继续喝热茶:“大人若是点一点头,明日我就替大人去做诱饵,抓大人想要的人。”
&esp;&esp;沈歧远莫名有点心虚:“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esp;&esp;眼前这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子里又带了些促狭:“想必这便是心有灵犀。”
&esp;&esp;就知道不会有什么正经的回答。
&esp;&esp;他恼得背过身去:“成交。”
&esp;&esp;烛火熄灭,屋子里安静下来。
&esp;&esp;如意看着窗扇上映出的闪电亮光,依旧是手心发汗。不过也许是因为屋子里多了个人,她也没先前那般恐惧,闭住耳目,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esp;&esp;梦里天地混沌,有人站在不远处的悬崖上,玄袍如风,倏地飞过来缠住她的咽喉。
&esp;&esp;“当真要走?”他寒声如刃,刀刀刮骨。
&esp;&esp;“当真啊。”
&esp;&esp;她依旧是漫不经心地答,眼尾飞翘,毫不留情。
&esp;&esp;鹊踏枝
&esp;&esp;翌日,如意睁开眼,外头已经放晴,晨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正好落在她的眼睫上。
&esp;&esp;她翻身坐起来,发现沈岐远正在外间的圆桌上用膳。
&esp;&esp;这人吃粥都能没有一丝声音?
&esp;&esp;她啧了一声,又笑:“大人不愧为宗族表率。”
&esp;&esp;沈岐远头也没抬,只将另一碗粥端过来放在她跟前,收回手就继续翻阅桌上的卷宗。
&esp;&esp;如意凑过去看了一眼。
&esp;&esp;他看的还是会仙酒楼那桩案子,荣掌柜的遇害现场已经被找到,是二楼最南边的雅座,凶手的确是将尸体拖到冰窖存放一日半后再放去的三楼。
&esp;&esp;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门窗都上着栓的房间,凶手是怎么把荣掌柜的尸体放进去的?
&esp;&esp;察觉到她的目光,沈岐远将卷宗一合,漠然抬眼:“快些吃。”
&esp;&esp;如意觉得稀奇:“大人难不成在等我?”
&esp;&esp;“亭川今日有事。”他慢条斯理地道,“你待会儿出门,乘我的马。”
&esp;&esp;“哦。”
&esp;&esp;两人正吃着,外头就进来个紫帽拱手道:“大人,有柳姑娘的信。”
&esp;&esp;如意好奇地放下碗,接过信展开,不由地就笑了一声:“你看,我就说这世间险恶着呢。”
&esp;&esp;沈岐远不解地抬头,就瞥见“供神街”、“成衣铺”、“封条”这三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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