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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第2页）

&esp;&esp;“没有人。”

&esp;&esp;joker的声音很低，带着隐约一点笃定口吻。

&esp;&esp;右手搂着怀姣的背，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一个稍显强势的安抚姿势，垂首对他道：“抬头，后面没有人。”

&esp;&esp;怀姣抓得太紧了，他情绪紧绷，滚烫的呼出气体透过胸口衣物，浸入内里，像贴着他心脏在呼吸一样。

&esp;&esp;joker无端端麻了一瞬，从胸口，到后背脊柱。

&esp;&esp;“有人……就、在芦苇丛里。”

&esp;&esp;绝对不是错觉，连8701都在提醒，冷风吹过的那一秒，芦苇荡被压弯，露出草丛里笔直站立着的那个人。

&esp;&esp;雕塑一般，周身裹着冰冷水雾，兜帽上都滚着水珠。

&esp;&esp;看不清脸，一点点都看不清。

&esp;&esp;但怀姣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那几天晚上，不断不断在车外偷窥他的那个人。

&esp;&esp;直觉或者第六感，都在发出“嘀嘀嘀”的尖锐警示，告诉他——刚才极度危险。

&esp;&esp;“是那个人……我看到他了，车、车外面的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esp;&esp;颠三倒四的颤抖说辞被当做是过于害怕下的应激反应，joker皱了下眉，再次往黑暗里看过去。

&esp;&esp;芦苇荡在晃，偶尔一抹极亮月光照过去，还是什么也没有。

&esp;&esp;没有人，也没有多余不该出现的东西。

&esp;&esp;“已经走了。”

&esp;&esp;joker却垂下视线，对怀姣说：“他已经走了。”

&esp;&esp;“不要怕。”

&esp;&esp;……

&esp;&esp;怀姣被送回了车子里，一同留下的，还有被抓着衣袖的小丑。

&esp;&esp;酒精蒸发的后遗症是，松懈下来的怀姣坐倒在小床上，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esp;&esp;他拽着小丑，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没有明确说出请求陪护的话，只是每个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在表达……

&esp;&esp;可不可以留下来。

&esp;&esp;“可以。”

&esp;&esp;怀姣愣了下，睫毛微抖地抬起脸。

&esp;&esp;“先睡，明天再说。”joker靠站在他的小床边，冷淡视线微微垂着，妆容遮挡的脸上，看不出是不是在笑，“等威廉酒醒了再告诉他，今晚有个小鬼快被吓哭了。”

&esp;&esp;怀姣撇了下嘴唇，被撞到的鼻尖又开始有点发酸。

&esp;&esp;joker好像没有相信他，但又好像相信他了。

&esp;&esp;至少知道他很害怕。

&esp;&esp;“那你睡哪里……”怀姣声音闷闷的，仰着脑袋望向小丑，“我这里很小，而且……”

&esp;&esp;他抿着嘴唇小声说：“好像还没哭。”

&esp;&esp;joker这次真的笑了，稍显惊悚的猩红唇角也在上提，“驾驶座上将就一晚也不错。”

&esp;&esp;“总比被眼泪弄湿衣服好。”

&esp;&esp;怀姣闷闷哼哼，脑袋藏在枕头上，侧过一点点脸颊跟小丑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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