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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殷染几乎要笑，拼命忍住。

&esp;&esp;但听他又道：“结果你那只鹦鹉忽然飞到了我家来，嘎嘎大叫了一声，惊破了一场好事……”

&esp;&esp;殷染笑盈盈地凝注着他，烛火之下，这样的眸光几乎要令他沉醉了。

&esp;&esp;他沉醉地往前蹭了蹭，“你……你一个字也不相信，是不是？”

&esp;&esp;“这个嘛，”她的眼中光芒流转，话音带着笑，“我要先审过我的鹦哥儿。”

&esp;&esp;

&esp;&esp;段云琅对着空空的书纸一筹莫展，耳边是那个女人与一只鹦鹉的调笑声。

&esp;&esp;“鸟儿啊，陈留王是不是好人？”

&esp;&esp;“嘎！”

&esp;&esp;“鸟儿啊，陈留王是不是好男人？”

&esp;&esp;“嘎嘎！”

&esp;&esp;“鸟儿啊，陈留王方才说的是真的么？”

&esp;&esp;“……”

&esp;&esp;笨鸟，为什么突然不叫了！

&esp;&esp;段云琅几乎要将笔尖撇断。

&esp;&esp;“鸟儿啊，你叫一声是‘是’，还是叫两声是‘是’？”

&esp;&esp;“……”

&esp;&esp;殷染终于安抚地顺了顺鹦鹉的毛，“这个对你似乎太难了……你以后还是乖乖念经吧。”

&esp;&esp;段云琅幽幽地望过来：“难道不是念经最难？”

&esp;&esp;殷染坐回来，笑道：“你还未告诉我，沈家小娘子后来如何了？”

&esp;&esp;装，使劲装。段云琅在心中想着，展开一个笑容：“阿染想如何安置她？”

&esp;&esp;殷染挑了挑眉，“她是殿下的下人，我哪里知晓如何安置她？”

&esp;&esp;段云琅沉沉地叹了口气。

&esp;&esp;殷染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esp;&esp;但见他自席上站了起来，双手拢着大袖朝她深深一拜，面色沉痛地道：“说不得，为了自证清白，小王只好将婢女沈氏驱逐出京，再不相见罢了！”

&esp;&esp;殷染先是一愣，而后便笑了：“哎哎……你这是挖坑给我跳呢？”她笑得容颜飞红，连连摆手，“行，这一局算你的。你回去也别让她做下人了，给她辟一间屋子好生养着成不成？”

&esp;&esp;“这怎么行。”段云琅板着脸道，“她云英未嫁，由我养在宅中，像什么样子？”

&esp;&esp;“谁说让你养在宅中了？”殷染狠狠一戳他，“你不要脸，她还要脸！给她找个地方住，安排几个用人，再给些钱花。”说着，她的笑容却渐渐地敛去了，“如此，我对素书，也可算仁至义尽了。”

&esp;&esp;“好好好！”他一叠声儿地答应了，她横他一眼，突然又加了一句：“但我再不准你见她了。”

&esp;&esp;她寻常不吃醋，这吃醋起来还真不寻常。他心头乐了，却不敢表现出来，觑着她的表情，又怕她想到那些痛苦的记忆，那些因他的无能为力而显得愈加痛苦的记忆，于是伸臂揽住了她，蹭了蹭。生硬地转了话茬：“你便给我抱抱吧，你看，”耍赖地将自己的手塞进她的衣祍里乱摸一气，冰得她一声惊呼，“我的手这样冷！”

&esp;&esp;她被他摸得连打他都失了力气，破口就骂：“无耻小人，衣冠禽兽！”

&esp;&esp;他一听，反而大笑起来，“阿染，这可是

&esp;&esp;——神女襄王（二）

&esp;&esp;不涉情-欲的拥抱，应当是什么样子的？

&esp;&esp;这一刻，他与她，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她的头埋在他胸前，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他脊背上的蝴蝶骨。他笨拙地搂着她，第一次，不知晓应当去碰触什么地方，她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那么……那么美丽、精致，和脆弱。

&esp;&esp;像是他年少时候的梦突然成了真，像是宋玉再游巫山又遇见了神女在招引，他轻轻吻着她的发，沙哑着声音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三局两局，哪里还在话下？”

&esp;&esp;话梢上扬成一个诱人的弧度，就如他长衣之下结实的胸膛。她没有作答，只微侧了头，去听那胸腔里传出的震响——

&esp;&esp;一下、又一下，那么有力地跳动着的，就是他要给她的一切了。

&esp;&esp;“阿染，”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未同你说过……”

&esp;&esp;见她没有反应，他又捋了捋她的头发，道：“其实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然亲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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