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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3页）

&esp;&esp;“水快用完了。”

&esp;&esp;周焱打不动了，红着眼睛被他吻了一会儿。

&esp;&esp;方形浴缸狭小，李政把周焱抱到了腿上坐下，将她按在自己胸口，亲着她的额头，低声问：“生什么气？”

&esp;&esp;周焱闷在他胸前不说话。

&esp;&esp;李政也不再问，捞水浇着她的肩膀，时不时亲她一下，水温不降反升，渐渐口齿相接。

&esp;&esp;许久两人分口，周焱又低下头，在他胸口蹭了下，擦掉了眼角的一滴水。

&esp;&esp;李政眨了眨眼，让眼睛干燥些，吻着周焱头顶。

&esp;&esp;周焱小声开口：“你不是去按摩了么？”

&esp;&esp;“……没去。”

&esp;&esp;“你刚才没在。”

&esp;&esp;“我去了客车站。”

&esp;&esp;周焱不吭声了。

&esp;&esp;“在外面喝了瓶啤酒。”

&esp;&esp;周焱轻声说：“回来耍酒疯么？”

&esp;&esp;李政没答。

&esp;&esp;周焱又说：“你不是人。”

&esp;&esp;李政抬起她下巴，勾着她吻，又将人转了一下，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周焱手往下一撑，摸到他腹部的毛发。

&esp;&esp;从前就见过，那一簇毛发穿过肚脐，一直向下。

&esp;&esp;李政呼吸一停，将她用力扣紧，溅起的水花滋润着窗框上的菌类，水中起起伏伏。

&esp;&esp;卫生间门敞着，昏黄的灯光落在大门口，35码半的小脚印还在，鞋尖朝着屋里的方向，仿佛再也不会扭转。

&esp;&esp;许久。

&esp;&esp;洗手间地上一滩水，李政把人重新抱出来。

&esp;&esp;外面的床脏了，没法再睡，他将人直接抱进了里面卧室。周焱一碰到床，立刻扯过毯子将自己裹住，见李政要上来，她赶紧说：“衣服。”

&esp;&esp;嗓子沙哑，比感冒还严重。

&esp;&esp;李政看着摆在床上的七个小娃娃，没吭声，回去捡衣服。

&esp;&esp;地上的黑t恤脏了，没法再穿，脸盆里是湿了的灰t恤，更加没法穿，李政从自己衣柜里翻了件白色t恤出来，扔给周焱，“先将就着。”

&esp;&esp;周焱攥着t恤，别过头，声音轻的像蚊子：“你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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