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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窗外灿烂的阳光从他们背后照进来，刚好打在书的封面上。

&esp;&esp;“《how　deocracies　die》……唔，《民主是如何死亡的》……好严肃……”庭霜把书塞到柏昌意手里，“估计我看不懂……你看吧，我在你怀里睡会儿……”

&esp;&esp;于是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柏昌意胸上，闭上了眼睛。

&esp;&esp;柏昌意一只手圈着庭霜，一只手拿着书。

&esp;&esp;翻开书的我保证下章跟柏一样长

&esp;&esp;柏昌意在庭霜睡醒前翻完了那本书，觉得一般。

&esp;&esp;嗯有空亲自写一本更好的。

&esp;&esp;——写了不少教材的柏老板内心如是说。

&esp;&esp;庭霜睡到傍晚醒来的时候，发现柏昌意已经在看另一本书了，就睡眼朦胧地翻过身来，趴在柏昌意身上一边亲吻一边说：“唔……刚才那本你就看完了？”

&esp;&esp;“嗯。”柏昌意回吻。

&esp;&esp;“那本书讲了什么啊？”庭霜问。

&esp;&esp;柏老板内心极其不严肃：讲中年人怎么招架你这种小朋友。

&esp;&esp;而嘴上十分严肃：“讲民主制度在世界范围内的发展与衰落。”

&esp;&esp;“噢……”庭霜说，“你看书好快啊……我看书特别慢……”

&esp;&esp;柏昌意说：“看书不图快。”

&esp;&esp;“我感觉我德语和英语都好差……看自己的专业还行，想看点别的就特别费劲……”庭霜丧气地感叹，“我好废……柏老板我要怎么跟上你的步伐啊……”

&esp;&esp;这话听在柏昌意耳朵里等于撒娇。

&esp;&esp;跟被干得没力气了的时候说“柏老板抱”差不多意思。

&esp;&esp;“费劲？你看的什么？”柏昌意问。

&esp;&esp;庭霜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我在书店买过一本打折的《尼采全集》……巨厚的一大本……我试着看了一下《der　wille　zur　acht》，中文是怎么翻译的来着？《权力意志》？反正就看得很艰难，基本看不懂……”

&esp;&esp;柏昌意说：“尼采别说你不懂，相当一部分德国人都不懂。”

&esp;&esp;“这样啊。”庭霜问，“那我应该看点什么？”

&esp;&esp;“来。”柏昌意拍拍庭霜的侧腰，让他起来，“今天有时间，我们去书店给你挑两本书。”

&esp;&esp;庭霜在柏昌意身上不动：“可是今天周日。”

&esp;&esp;周日上帝不工作嘛，商店基本也都不开门。

&esp;&esp;柏昌意说：“火车站有书店开门。”

&esp;&esp;“那我马上。”发现可以出门约会的庭霜兴奋地从柏昌意身上下来，去行李箱里找衣服来换。

&esp;&esp;“这件怎么样？”他只穿着一条包裹得很紧的黑色内裤，左手拿着一件粉色衬衣，右手拿着一件蓝色宽松连帽衫，在柏昌意面前来回摆弄，“还是这件？”

&esp;&esp;柏昌意看着庭霜从内裤边缘延伸出来的一截腰胯，声音低沉：“你今天还想不想出门？”

&esp;&esp;庭霜连忙把连帽衫套上，又迅速找了条不到膝盖的休闲短裤穿上：“我好了。”

&esp;&esp;两人下楼，没坐车，走路去。

&esp;&esp;落日前的街头，庭霜走在前面，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回过头。他很少穿短裤，这天偶尔穿一次，两条笔直的长腿在阳光下便显得更诱人。

&esp;&esp;青春。生动。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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