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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辞汴梁（第5页）

&esp;&esp;如果别人不想要体面的话，那么就有人会帮他体面。

&esp;&esp;汪直如果真的能够活过今年的话，那么方别是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汪直去死。

&esp;&esp;虽然说死汪直一人，苦两浙百姓。

&esp;&esp;但是大乱之后方有大治。

&esp;&esp;汪直是留是除，其实方别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定数。

&esp;&esp;“好的。”郭盛看着方别：“我会尽快在你离开之前给你整理一份完整的汪直材料。”

&esp;&esp;“甚至包括汪直有几房小妾，又生了几个儿子，甚至说在两浙地界，汪直又置办了多少良田美宅，这里面都会有相应的记录。”

&esp;&esp;方别看着郭盛，嘴角静静露出微笑：“多谢了。”

&esp;&esp;郭盛点了点头，没有说不用谢。

&esp;&esp;因为将这些交给方别，郭盛自己，是真的承担这更大的风险。

&esp;&esp;只是他愿意相信方别罢了。

&esp;&esp;只因为方别值得相信。

&esp;&esp;……

&esp;&esp;……

&esp;&esp;在汴梁的最后日子里，要比薛铃想象中的还要快。

&esp;&esp;当重要的事情结束之后，剩下的时间里，只剩下数着将要离开的日子。

&esp;&esp;而当数着倒计时的时候，任何的倒计时，最终都会毫无美感地抵达最后一个数字，然后消失。

&esp;&esp;或者说倒计时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东西。

&esp;&esp;因为倒计时的本质，就是时间。

&esp;&esp;郭盛所允诺的那座大船，此时依旧停留在运河码头，不过与上次方别见的时候相比，还是进行了许多的紧急修缮，总体看来，依旧磅礴恢弘，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水上高楼。

&esp;&esp;当然——这本质上就是一座水上的高楼。

&esp;&esp;薛铃站在楼船的最顶端，看着四周渺小的一切，第一反应就是其实他们应该给这个楼船起一个名字。

&esp;&esp;比如说广域静默号之类的名字？

&esp;&esp;而正在这个时候，薛铃的身边传来了声音。

&esp;&esp;“这就要走吗？”薛铃回头，然后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裙的殷夜。

&esp;&esp;她戴着草帽，黑发飘扬，如无其事，平平淡淡地站在薛铃的身边。

&esp;&esp;薛铃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esp;&esp;“你，你怎么在这里？”薛铃惊呆了。

&esp;&esp;“我想上船。”殷夜侧头看着薛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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