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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2页）

&esp;&esp;最终高学礼道：“新政是我爹未了的心愿，若真有人能够替他达成，我想他在天上也会欣慰。只是……这是他的心血，每每想到他废寝忘食就为了修改条例中的短短几行释解；为了准确，翻阅大量的记载，不断询问同僚得到答案；以及孜孜不倦向学生，向天下推行这个理念……结果青史留名却没有他的份，便颇为不甘。”

&esp;&esp;他说着苦笑道：“这样想着，我似乎太狭隘了些，我爹真如此计较，也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了。”

&esp;&esp;尚瑾凌说：“人之常情。既然姐夫问了，那我就回答，不管你是希望还是不希望，杨慎行都成功不了，而且必然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这话，尚瑾凌说的斩钉截铁，且毫无回旋的余地。

&esp;&esp;这让高学礼分外惊讶：“凌凌，你就这么肯定？”

&esp;&esp;尚瑾凌微微一笑，“将新政当做孩子来看待，耐心引导，不断纠正，才能结出成功的果实，若是将此看成名利工具，被诸多势力裹挟，只会在失败之上再添一笔。”

&esp;&esp;结合杨慎行在尚轻容和离之事上的所作所为，高学礼无话可说，他拿起手稿，低声道：“那父亲怕是永远也看不到成功的那日了。”

&esp;&esp;尚瑾凌疑惑：“为何？”

&esp;&esp;“新政失败，那爹的心血不就白费了？一旦废除，朝廷岂会再次推行？”高学礼也是饱读诗书之人，纵观历史，执政失败，迎面而来的便是全盘否定，甚至再没有机会重新开始，“这样想来，倒还不如成功。”

&esp;&esp;尚瑾凌摇头道：“姐夫，你是不是想左了？”

&esp;&esp;“何解？”

&esp;&esp;“这世上的政策不只有成功和失败。”

&esp;&esp;高学礼觉得可笑，“难道还盼信

&esp;&esp;刘珂怎么也想不到，他抓耳挠腮，日思夜想之人已经给他布置了接下去几年的任务，毫无所觉的他现在是数着日子等着尚瑾凌的回信。

&esp;&esp;“这走得也太慢了，算着时间来回十天不是应该到了吗？”刘珂失望地打发了管家。

&esp;&esp;小团子在一旁听着刘珂的叨叨，心中只剩下一片无语。

&esp;&esp;“团子，你说会不会在路上耽搁了，或者遇上了马贼土匪？”

&esp;&esp;小团子有点不想说话。

&esp;&esp;“要不爷再派人去看一看？”

&esp;&esp;小团子抬头看天花板。

&esp;&esp;“问你话呢，装什么蒜？”

&esp;&esp;小团子深吸一口气，“哎哟我的殿下啊，在这大西北的谁敢截尚家的信使？不怕几位尚将军将他们给铲平了呀？”他差点仰天长啸，“再说，这信使身上也没啥东西值得抢，您多虑了！”

&esp;&esp;刘珂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但问题来了，“那怎么到现在都没到，凌凌总不会忘了吧？”

&esp;&esp;小团子说：“哪有那么快，这才过去十天！又不是当初搬救兵急行军，这回去必然是慢走，否则小少爷的身体也吃不消呀。”

&esp;&esp;刘珂闻言一怔，摸了摸下巴，“对，是爷想岔了，那再等等。”

&esp;&esp;小团子心说总算消停了，然而还没松了口气，又听到刘珂幽幽道：“团子，爷思来想去，你说尚家都知道爷的心意，是不是凌凌也发现了？”

&esp;&esp;小团子：“……”咋又开始了？

&esp;&esp;单相思难道都是这个德行吗？小团子回想当初刘珂信誓旦旦打一辈子光棍的模样，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esp;&esp;他面露艰难道：“殿下，您想听实话吗？”

&esp;&esp;若是平时刘珂一个脑刮子就下来了，还得骂上一句，废话。

&esp;&esp;可这会儿这人居然还犹豫起来，小团子简直惊奇极了。

&esp;&esp;最终还没到自欺欺人程度的刘珂点头，“实话。”

&esp;&esp;“据奴才观察，以小少爷那颗玲珑心，应该是知道的。”

&esp;&esp;“完了，那完了，他一定恨不得躲远远的……”刘珂瞬间一脸天塌下来。

&esp;&esp;小团子想不明白了，“殿下，这样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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