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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敷好药睦野收回了手，曲溪青看他不为所动，讪讪地将脸转到一边去闷着不吭声了。他没看到在他转头后，睦野垂在一侧的手，指头悄然搓了搓。

&esp;&esp;睦野把装有热水的木盆摆到曲溪青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道：“你先擦洗，我在外头忙会儿。”

&esp;&esp;说完，睦野出了屋，还替曲溪青将门关好，就连趴在门外用爪子挠门的黑贝都被拉走了，一时之间屋内安静得很。

&esp;&esp;曲溪青伸手往水里拨弄，挂在一边的布巾叠得整整齐齐。他拉过来轻嗅，布巾上留有睦野身上淡淡的气息。他着迷的嗅上一口，打湿布巾后，开始擦拭。

&esp;&esp;曲溪青很快擦洗干净，他故意没碰后背，意图让农夫替他擦洗。

&esp;&esp;夜里湿凉，窗外芭蕉叶上露水重重。为了引诱那根木头，曲溪青没披上睦野的外衫，仅穿着他淡薄的纱衣，推开门往外走。

&esp;&esp;院子黑乎乎的，灶屋里没有睦野的身影。曲溪青惊疑，才要出声唤对方，耳边传来哗啦的水声。循着声音过去，后院里搭了间小木屋，昏暗的油灯摇曳，夜色中黑贝嚎了声，水声就是里面传来的。

&esp;&esp;曲溪青立在小木屋外，睦野正在里头冲洗。

&esp;&esp;他听到沾着水的手掌在身上拍打时发出的啪啪声，他摸过睦野的臂膀，睦野的身体紧实有力，摸哪儿都是硬的。

&esp;&esp;昏暗中曲溪青无声勾唇，手往前一推，仅作遮蔽的那扇门就被他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睦野正对着他，赤身裸体，体格健硕挺拔。

&esp;&esp;昏暗的光线下，黑茸茸的丛林有些可怖，尤其是黑丛下蛰伏的那物叫曲溪青眉梢一跳。

&esp;&esp;红唇微启，他还未出声，睦野拉起挂在一边的布衫穿上，厉声道：“出去。”

&esp;&esp;“我——”曲溪青调笑的话咽在喉中，此时睦野的神态就跟那黑丛一样看着可怖，即便他并未显露被激怒的神色，可似乎就真的动怒了。曲溪青退出去，思量过会儿要如何开口。

&esp;&esp;只是睦野出去后没再给过他一个正眼，休息时睦野在屋内打了地铺，曲溪青趴在床头侧着看他，心中滋味难言。

&esp;&esp;这木头莫不是真的因为他将他身子看了发怒吧？

&esp;&esp;斟酌过后，曲溪青诱哄道：“木头，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身子？”

&esp;&esp;他等了又等，等来的只是一室沉寂。

&esp;&esp;继续埋胸

&esp;&esp;过了两日，睦野将晾晒干净的药草装进竹筐封好，这些积攒了一个冬季的药草将大竹筺子几乎塞得满满当当，他找了块干净的粗布覆盖在框上，又从屋内拿出一身身斗笠蓑衣。

&esp;&esp;眼下天气虽然见晴，可进城里需要的时间并不短。路途尚是久远，做些防范还是好的，哪怕今日无雨，这身斗笠蓑衣也能遮蔽冷风，做个保暖的用处。

&esp;&esp;家里没有马，只得将牛拉过来系上车前，药筺稳妥安置在牛车上。天色尚早，曲溪青披着睦野的外衫出屋，对方正从门外走进来，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睦野很快移开，进了灶屋。

&esp;&esp;曲溪青跟着进去，他软软地靠在门上，才起身，柔软的嗓音透着沙哑，笑吟吟问:“今日要外出么。”

&esp;&esp;睦野将要带在路上填肚子的锅贴用布包好，他热了锅水，一旁的水囊已经装满，灶上还有一锅刚热好的粥，石台上摆着炒好的酸豆角和萝卜块，这是今日的早饭。

&esp;&esp;睦野转头看了眼烧水锅里剩下的半锅热水，对曲溪青说道:“放些冷水进去用作洗漱。”

&esp;&esp;曲溪青心情大好，嘴角翘得老高，问道：“这是特意留给我的？”

&esp;&esp;睦野:“……嗯。”

&esp;&esp;“好好好，我洗。”一连说了三个好，虽然他嫌做人洗漱麻烦，可看到睦野为他做了这些事，他就烦不起来，甚至乐在其中，尽管这很可能只是农夫顺手给他留下的而已。

&esp;&esp;睦野将早饭摆上桌，一转身险些碰上不知何时在他身后出现的曲溪青。

&esp;&esp;“哎，木……睦野，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出去，我独自待在这屋闷得慌。”细长的手指往睦野肩膀撩了一把，曲溪青脸庞挂着刚清洗过的水珠，顺着白净翘挺的鼻尖落下，滴在嫣红的唇上，他下意识舔干净，睦野眸光微动，侧身后退两步。

&esp;&esp;黑贝吃饱了跑进来，睦野看着它，说道:“黑贝也在。”

&esp;&esp;曲溪青收回落空的手指，执着地盯着睦野，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我想跟着你。”

&esp;&esp;睦野:“……”

&esp;&esp;“你就带我去吧，我可以化成蛇，不占牛车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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