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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路言抿着嘴，感觉这场突如其来的、可能可以称之为“告白”的东西，根本不是顾戚和他的事。

&esp;&esp;而是他自己的事。

&esp;&esp;是他自己跟自己打了一仗。

&esp;&esp;最后哪个“自己”败下阵来了，哪个“自己”占了上风，路言也说不清楚。

&esp;&esp;只撇过头去，不看顾戚。

&esp;&esp;可终是没说什么拒绝的话来。

&esp;&esp;但罪魁祸首却像是毫无察觉似的，不仅在笑，还低着声音，又喊了一句：“言言？”

&esp;&esp;刚跟自己打了一仗的“言言”被烦得不行，语气也跟着凶起来：“你别说话。”

&esp;&esp;“是别说话，还是别喊你？”顾戚轻笑了一声，又道：“现在没人。”

&esp;&esp;路言把顾戚话里的意思转了一下。

&esp;&esp;他的意思就是，现在周围没人，所以可以喊。

&esp;&esp;路言：“……”

&esp;&esp;路言往侧边走了一步，刚要靠上护栏，却突然被顾戚拉着手腕，往他那个方向带了带。

&esp;&esp;“围栏都是灰，等下再弄脏衣服。”顾戚轻声道。

&esp;&esp;路言直到被顾戚半圈在怀里，才发现顾戚是真的不怕冷。

&esp;&esp;在外头吹了半天的风，手心的温度，比他还要高很多。

&esp;&esp;旋即，路言发现了问题。

&esp;&esp;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对顾戚的靠近都习以为常了？

&esp;&esp;路言：“……”

&esp;&esp;路言闭了闭眼睛，挣开顾戚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这一偏头，就看到了刚刚差点靠上去的护栏。

&esp;&esp;观景灯聊胜于无的光线，连人都照不太清楚，更不用说护栏上的灰尘。

&esp;&esp;而且两人还站在两柱观景灯中间，光线更暗。

&esp;&esp;“你怎么知道这边都是灰？”如果顾戚不说，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esp;&esp;然后路言就看到顾戚动作顿了一下。

&esp;&esp;路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esp;&esp;他隐约记得，他刚从别墅出来的时候，顾戚就靠着这围栏。

&esp;&esp;顾戚低下头，笑了一声，立刻认错：“我错了。”

&esp;&esp;路言反应过来。

&esp;&esp;围栏是脏的，顾戚刚刚靠过。

&esp;&esp;所以顾戚衣服也脏了。

&esp;&esp;然后顾戚来拉他。

&esp;&esp;所以，现在他的衣服，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esp;&esp;路言：“……”

&esp;&esp;“回去衣服我洗，”顾戚笑意更甚，“今晚睡觉就先穿我的。”

&esp;&esp;顾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esp;&esp;这事真的只是个意外。

&esp;&esp;要说私心，也有，就是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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