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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第3页）

&esp;&esp;他目光没挪开分毫，顾亦徐头却垂得越低。

&esp;&esp;最后，小声呐呐道：“你别看我。”

&esp;&esp;他反问：“为什么？”

&esp;&esp;“……”

&esp;&esp;“我眼睛是肿的，很难看。”

&esp;&esp;程奕刚要回，却发觉声音不对。

&esp;&esp;声音带着一丝泣音，鼻子轻微的动，泛着红。

&esp;&esp;她根本就在哭。

&esp;&esp;顾亦徐埋头低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碗里。

&esp;&esp;不想让他看，不是因为脸上难看。

&esp;&esp;而是在无声地哭。

&esp;&esp;经历大起大落，怎么可能平静？

&esp;&esp;程奕心口沉闷无比，压抑到不能呼吸。

&esp;&esp;他曾经承诺过不会再做出伤害之举，但将亦徐伤得最深的却是他。

&esp;&esp;程奕抿唇，从她手里夺走勺子。

&esp;&esp;把人抱在怀里，亲自一口口喂。

&esp;&esp;顾亦徐每吃进一口，他便在她耳边说一句话。

&esp;&esp;极尽耐心与温柔。

&esp;&esp;“……”

&esp;&esp;“我不走了。”

&esp;&esp;“……”

&esp;&esp;“以后都陪着你。”

&esp;&esp;“……”

&esp;&esp;“你在哪，我都陪着。”

&esp;&esp;……

&esp;&esp;最后哽咽得吃不下去，她伏在程奕的肩头，不言不语，眼泪打湿他的衣服。

&esp;&esp;程奕轻抚她的后背，“和我说说话？”

&esp;&esp;“别哭了，好吗？”

&esp;&esp;顾亦徐眼泪更加汹涌。

&esp;&esp;她哭得越凶，揽住身体的手臂越收紧一分。

&esp;&esp;愧疚和怜惜说不出哪个更多。

&esp;&esp;程奕无可奈何，只能吻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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