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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1页）

&esp;&esp;秦纵面色微沉。

&esp;&esp;老者又说：“小将军多半已经猜到。此处水源受污，那些人说了，要我们一个都不能从这里离开！”

&esp;&esp;秦纵：“‘那些人’？”

&esp;&esp;老者说：“正是朝中来人。”

&esp;&esp;秦纵未再开口。

&esp;&esp;猜想得到证实，情况比想象中更糟。

&esp;&esp;秦家军连夜开会。现在，喝了毒水的士卒们显然无法作战。但若说等他们康复，一来城中无药，二来，他们的粮草恐怕也坚持不了多少时候。

&esp;&esp;摆在秦家军面前的，是一盘死棋。

&esp;&esp;双重生（29）

&esp;&esp;秦纵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更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咬牙支撑。

&esp;&esp;一旦投降，自己或许还好说，可跟他一同的父母、叔伯，乃至下方士卒，以殷玄的睚眦必报，定然下场凄凉。

&esp;&esp;然而、然而——

&esp;&esp;还有什么办法？

&esp;&esp;明灯耀耀，照亮在场每个人的面孔。

&esp;&esp;当所有出路都被堵死，诸多议论之后，诸人哑口无言。

&esp;&esp;他们还是无法相信。昨日此时，秦家军尚且踌躇满志。到现在，却被拉入如此境地。

&esp;&esp;也不怪他们莽撞。谁能想到，朝廷竟有人能以一城人为质，再使出污染水源这种鬼蜮伎俩。纵真让秦家兵败，落在史书上的，仍会是千古骂名。

&esp;&esp;一片静默，只听得滴漏作响。

&esp;&esp;秦纵的视线有些失焦。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的某个方向上，有一杯茶。

&esp;&esp;秦纵一个激灵。

&esp;&esp;他蓦地开口，说：“阿父、阿娘，诸位叔伯。你们进城之后，可有喝过此处的水？”

&esp;&esp;话音出口，诸人怔忡。

&esp;&esp;赵勇不太确定地转头，看向旁侧一个中年汉子，说：“老胡，你一进城，便直接寻了口井，对否？”

&esp;&esp;那汉子面皮抽动一下，道：“是有此事！”一顿，“莫非那口井里的水是好的？！”

&esp;&esp;“非也。”秦纵眼前微亮，“既在水源下毒，他们就不会有这种疏漏！”

&esp;&esp;“是了，这么说来，我也曾喝过些茶水。”

&esp;&esp;“还有我。”

&esp;&esp;“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没事？

&esp;&esp;一群武将面面相觑。到最后，一起看向第一个提出这个异常的秦纵。

&esp;&esp;“实不相瞒。”秦纵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速度都加快很多，近乎恍神，说，“当日李卓在酒水中下蒙汗药，我便提起，为诸位叔伯泡的茶水来路不凡。正是因为那茶，你我才为中李卓的招数。”

&esp;&esp;赵勇心直口快，道：“还有多少茶叶？咱们速速泡给城中将士！”

&esp;&esp;诸人眼中闪烁起希望，秦纵却摇头，说：“已经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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