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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1页）

&esp;&esp;京城不管，他们就有足够的自主权。到现在，他们也逐渐摸清，这些游兵的来源是西域的叶丹汗国。那边老可汗一样没了，几个王子斗得不可开交。有人占据上风，也有人落败远走。来犯边的，便是后者中的一股。

&esp;&esp;在秦纵与殷玄经历的前世，这些汗国游兵尝到了从边城劫掠粮食、金银，乃至奴隶的好处，整装之后，再度回到汗国，与已经占据绝对优势的大王子决战。自然还是被击败，但大王子一样发现了东边的好去处，于是率兵前来，造成了害死秦戎、李明月的动乱。

&esp;&esp;现在却不一样了。

&esp;&esp;边城早有准备，游兵们非但不能拿到好处，还要把性命留在这里。

&esp;&esp;譬如当下。一场小规模战役，正在距离秦家人不远的地方。

&esp;&esp;汗国游兵凶猛残忍，却毕竟是逃兵败军。如果对上足够的普通百姓，他们或许能重新杀出凶性。但现在，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

&esp;&esp;边城守军几次冲锋，就将他们一一砍落马背。

&esp;&esp;等到游兵被杀紧，守军们将他们的头颅一一割下，挂在马上。

&esp;&esp;这些都是他们论功的凭证，自然得好好收着。

&esp;&esp;往后，守军们又在雪地里直接休整。他们开囊饮酒，吃起从城中带出的面饼、肉干等物。三口两口下去，东西虽冷，身体却还是因为烈酒一点点热乎。

&esp;&esp;吃完之后，正要上马，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铿”声。

&esp;&esp;有兵刃相撞！

&esp;&esp;是谁，发生了什么？！

&esp;&esp;守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动作快的，还来得及看到两根箭矢从空中掉落。

&esp;&esp;联想一箭矢飞来的方向，守军们出了一身冷汗。不必说，他们被盯上了。汗国游兵正在附近，刚刚那一箭，正是对他们的试探！

&esp;&esp;不过，既是试探，怎么会再半道掉落呢？

&esp;&esp;守军正想不分明，便见不远处的雪地里冒出几个黑色影子。

&esp;&esp;与此同时，一阵清亮嗓音从影子方向飘来，喊：“东北方向，二十余游兵！”

&esp;&esp;守军精神一振。下意识认为，是己方的人恰号走到一条巡逻线上，此刻方做提醒。

&esp;&esp;但是，那三人仿佛未穿铠甲，胯下也不是军中惯用的大宛驹

&esp;&esp;诸多疑惑从守军心头闪过。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esp;&esp;二十名游兵，在他们能对付的范围内。他们立刻号令冲锋，气势汹汹，朝着东北方向行去。

&esp;&esp;汗国游兵见了这阵仗，便是原先对小队有些想法，此刻也被骇得不敢上前。

&esp;&esp;眼看场面竟成了守军前追，游兵狂逃，秦纵心情微微复杂。

&esp;&esp;情势与上辈子截然不同。这样下去，哪怕到了十月，那场吞噬了阿父、阿娘性命的战争，多半也不会爆发。

&esp;&esp;他一边想，一边拉弓。

&esp;&esp;马依然在狂奔，小将军拉弓的手臂却无比平稳。

&esp;&esp;当弓弦被展开到极致，下一瞬，箭矢破风而出，直直扎在一个汗国游兵背心，将人射落马下！

&esp;&esp;这还只是双重生（27）

&esp;&esp;转眼到了晚宴当天。如先前所说，李明月果真亲自下厨，给诸人做了一道菜。

&esp;&esp;其间，秦戎给她打下手，从切菜到烧火。若在京城，这样的行为少不得被笑话。但在边关，旁人也只道寻常。

&esp;&esp;所有人都要上阵杀敌。遇到外族游兵，莫说男女，便连老少的界限都不大分明。人们至多说两句“将军在京城待了几年，做起活儿来倒不生疏”，其他一句不谈。

&esp;&esp;一路热闹到了开席，秦戎先端起杯子，提议来饮。诸人响应，没想到，一口下去，杯子里竟然是茶非酒。

&esp;&esp;一片错愕声响中，李明月微笑一下，说：“酒尚未烫好，这茶却是不错，大伙儿先喝着。”

&esp;&esp;嫂夫人这么说了，诸人自然听从。期间，李卓站起身说了句“我去厨房看看”，也不曾引起旁人注意。

&esp;&esp;只有秦纵朝他看去。只是李卓脚步匆匆，并未察觉青年的注视。

&esp;&esp;很快，李明月叫了声“阿纵”。秦纵听过，转开目光，重新面向眼前诸位叔伯。

&esp;&esp;不久之后，李卓端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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