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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3页）

&esp;&esp;趁她没有抬脸的期间里，他在悄悄观察她。

&esp;&esp;两个人走了许久，顾云瑶在半路上还遇到正在寻找小奶猫的桃枝夏柳她们，见姐儿已经把顾云梅的小奶猫找到了，打着伞拥簇着顾云瑶先回到柳姨娘那里，找顾云梅把猫儿还给她。

&esp;&esp;顾云梅见到奶猫回来了，抱着哭了许久，难得长房的大哥哥们会送她这么让她心仪的礼物，顾云梅想好好珍惜。

&esp;&esp;顾云瑶留下来，与她寒暄了几句，屋外阴云密布，只连绵不绝的大雪从空而降，天昏沉，分不出是什么时辰。约莫过了很久，有管事过来请她去正堂里面，称顾老太太有事要找她。

&esp;&esp;顾云瑶很快赶过去，听说是有要紧的事，就让桃枝夏柳她们先回文舒斋里等她。

&esp;&esp;去到正堂那里，才穿过月门，走进院子里，就看到大伯母肖氏在等着，好像是为了守她。

&esp;&esp;果然看到她来了，肖氏立马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瑶儿，你先和伯母一起，从次间进去。”

&esp;&esp;顾云瑶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肖氏一路牵住手，两个人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往次间里面一钻。

&esp;&esp;次间与正堂由一排槅扇相隔，从正堂里面无论是人的说话声音，还是人的大致样貌，都能通过雕花槅扇听见、看见。肖氏继续拉着她，往槅扇处深入。透过缝隙，里头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地传了过来。

&esp;&esp;看在伯母这么认真的份上，顾云瑶只想到这个安排肯定是祖母也授意了。免不得跟着肖氏一起凝神听了片刻。

&esp;&esp;看来他们之间的谈话，才开始没有多久。先是谢钰的声音：“之前晚辈的书童，亲自上门叨扰过老夫人，还望顾老夫人海涵。”

&esp;&esp;原来是在说上次丁一过来“麻烦”过祖母一事。

&esp;&esp;顾老太太笑了笑：“只是举手之劳，何曾来的叨扰？倒是今日是老身先叫人过去，请了你过来。”

&esp;&esp;顾云瑶惊了一下，居然是祖母主动将谢钰请过来？

&esp;&esp;这种感觉很是微妙，倘若祖母知道如今在她面前坐着的人，也是孙儿，该做如何想？

&esp;&esp;要怪也怪她爹当年和府内一个丫鬟留下了风流债，却没有拥有一力照顾他们的担当。好在哥哥被江南谢家收养，没有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esp;&esp;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伯母要把她拉到次间里，躲着偷听他们的谈话。

&esp;&esp;顾老太太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用茶水润一润嗓子，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顺着她的想法点出了江南谢家。

&esp;&esp;“你出生名门，来自江南谢家，老身的夫君还在人世时，一直仰慕你爷爷的才学，我们顾府之内收藏了不少你爷爷在世时的画作。”

&esp;&esp;谢钰听后，似乎是很高兴，顾云瑶离他有些距离，他又是背对着身子坐着，除了他身上深蓝色的直裰以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通过他的语声来判断他此刻的心情。

&esp;&esp;确也如她所想，在背对着她的同时，谢钰微微勾了唇：“爷爷离世以后，也能受到这么多人喜欢，是他的福泽，也是我等孙辈的福泽。晚辈在此先谢过顾老夫人。爷爷的那些画作，家中所留不多，都是珍藏，晚辈是不能相送了。若是老夫人不弃，晚辈有临摹的画作，可以赠予。”

&esp;&esp;顾老太太很喜欢这个孩子，觉得他说话条理清晰，又是来自同样书香门

&esp;&esp;肖氏也是笑得很随和，听到顾老太太这么交代，偷偷和她说：“你这傻孩子，快出去呀，你祖母在叫你呢。”

&esp;&esp;次间里的气氛分外紧张，顾云瑶的表情有些惊愕，原先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可如今无论是祖母，还是伯母，如此表现都只表示一件事，那就是……

&esp;&esp;次间与正堂相连的槅扇很快被打开，顾云瑶尽量压抑住不太自然的表情，昂首走向顾老太太。

&esp;&esp;走得太快，几乎是避开了与谢钰之间的目光相对。

&esp;&esp;她能听得到身后的他，在滑盖喝茶的声音。

&esp;&esp;连对着水面轻轻吹了几口气的声音，都如此的清晰。

&esp;&esp;这样，反而让她更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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