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文学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0节（第1页）

&esp;&esp;“怎么了？”顾德珉还是冷笑，“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都是你教养出的好女儿，你们娘俩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若不是我如今知晓了，还不知要被你们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

&esp;&esp;惠姨娘是一个聪慧人，顾德珉将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便

&esp;&esp;顾云芝被叫到房中的时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顾德珉一副能吃人的表情，浑浑噩噩的，好像明白了有一场大难将要临头。

&esp;&esp;一声“跪下”，毫无征兆地从顾德珉口中说出。顾云芝怔了一会儿，眼里先蓄满了泪水。仰起脸来看顾德珉，他纹丝不动，怒容相向着面对她。

&esp;&esp;她还没有跪，也不明白要跪什么。想起往年她爹把她抱在半空中，颠来颠去，那份喜爱来自至亲之人，不曾作假过。只是后来母亲生了弟弟之后，这份喜爱又转移到文哥儿的身上。

&esp;&esp;他一直很怜惜自己，她是母亲的影子，顾德珉还曾说过，每当看到她时，会想起惠姨娘年轻时候的样子。

&esp;&esp;原来父亲和祖母一样，哪一天不高兴了，没来由的说罚便罚。母亲说得对，什么喜爱都是假的，父亲关心的只有仕途。

&esp;&esp;顾德珉望着眼前的女儿，她继承了惠姨娘的容颜，柔美里尚有一丝少女的稚嫩，一头乌油油的长发，挽了一个样式简单的发髻，别了几根翡翠簪子，再无其他的修饰，听他说了一声“跪下”，居然站着不动，待他说了

&esp;&esp;下午的时候，顾老太太问顾云瑶，怨不怨她的父亲，她的回答有点模棱两可，她曾经以为她不怨，面对不宠爱她的父亲，心里平淡。但是看到母亲牌位的那一刻，她发现她错了。

&esp;&esp;顾云芝被罚了，她总归要来看看——顾云芝从得意的脸，变到落败的样子。

&esp;&esp;顾云瑶取了两根线香，在烛火里滞留了一下，微光中线香露出两点红，她握在掌心里对着母亲蔺氏的牌位拜了又拜，顾云芝看到了这一幕，不知怎么，觉得脊背上凉飕飕的。回头看了一眼，祠堂的门被好好关着，顾云瑶居然撇开了丫头婆子，一个人跑过来。

&esp;&esp;好端端的是来祭拜她的母亲，还是过来瞧人笑话？

&esp;&esp;顾云瑶站在牌位前许久不动。自从母亲走了以后，她对母亲的印象越来越淡，好像手心里捧住的细沙，会慢慢从指缝间流失，无论她怎么想要挽留都好，对母亲蔺月柔的音容笑貌，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淡忘。

&esp;&esp;只有希望母亲还在身边，这份作为子女本能的渴望，会经久不衰。随着时间的变化，越来越浓烈。

&esp;&esp;顾云芝本来看不起这个没有生母护着的妹妹，是嫡女又怎么样，她现在年纪小，还做不了什么，要趁她没大的时候，慢慢扼杀在威胁的萌芽中。老太太也活不了多少时候，年纪这么大了，是半条腿跨进棺材的人。第一次，顾云芝开始明白惠姨娘说的卧薪尝胆是什么意思。至少冲动让她有了罚跪的下场。

&esp;&esp;顾云芝埋着头，自顾跪好，也不说话。

&esp;&esp;拜完蔺氏的牌位以后，顾云瑶也没想过逗留，从她的身边经过，不知怎么，顾云芝感受到来自于妹妹的视线，稍稍抬头时，果然见到顾云瑶正静静看她，看得她心里有点发毛，半晌也不敢再与顾云瑶对视。

&esp;&esp;顾云瑶先前已经告诉过蔺氏，跪在牌位前的这位，就是她们仇人的女儿。不仅如此，顾云瑶还回想起将来原定是她丈夫的齐国公三公子，被顾云芝抢走，叫她，以及顾府都蒙羞的结局。

&esp;&esp;顾云芝极力克制发抖的指尖，想到顾云瑶还只是一个孩子，没什么可怕的，刚才看到的一切一定是眼花，又去看她，顾云瑶没有离开，还是静静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眼底有能噬人的冷。

&esp;&esp;顾云芝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二太太死去的阴魂，面前的牌位也像是在提醒她，不小心掉下来，害得顾云芝尖叫了一声。正是蔺氏的。

&esp;&esp;从祠堂里出来，外面有桃枝在接应，对姐儿突然提出要去祠堂里拜拜二太太，桃枝有点担心，生怕她受了大小姐的欺负。

&esp;&esp;结果祠堂里传来一声尖叫，桃枝差点就要冲进去了，就在这个时候，顾云瑶没事人一样慢慢走出来。

&esp;&esp;桃枝准备好暖手炉，递给她，顾云瑶迈着小步子，走得不疾不徐，桃枝跟在她的身侧，回廊里挂了许多纸灯笼，在风中摇曳。顾云瑶和她的影子一会儿从墙面转到地面，拖拉得很长。

&esp;&esp;拐过一个角，顾云瑶才对桃枝说道：“芝儿姐姐正在祠堂里跪着，天气冷，我瞧着爹爹是不会过来了，这要是跪一夜，芝儿姐姐的腿也要废了。去给她也准备一个暖手炉吧，还有厚一点的蒲团。别说是我准备的，我怕她不肯接受。找她们房里的人来就行了。”

&esp;&esp;送顾云瑶回去以后，桃枝依言去办了，只是她还有点愤愤，姐儿心地也太善了一些，什么人都要帮，按她想的，即使大小姐跪坏了一双腿，也偿还不了和惠姨娘两个人一起欠下的二太太与顾云瑶母女的债。

&esp;&esp;第二天，桃枝发现自己错了，顾云芝非但没被放出祠堂，还被安排加抄《女戒》五百遍。整个顾府现在都在说这件事，传到了大太太肖氏那里，也在冷冷看惠姨娘母女的笑话。似乎是顾德珉晚上也去看了顾云芝，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和惠姨娘的女儿，也在想，下午对女儿说的话是不是说重了。结果发现顾云芝不但没能好好跪着，手里还有暖手炉，穿的衣物也变多了，坐在一个很厚的蒲团上面，正在吃不知道谁送来的糕点。

&esp;&esp;可能顾云芝以为，她这么做了，她的父亲也不会责怪她，却是再次触到了他的逆鳞。

&esp;&esp;用对方的宠爱，去试探对方的底线和肚量，无异于找死。她明白一个人厌烦一个人的过程，就像是她的父亲面对她的母亲。

&esp;&esp;顾云瑶听到桃枝她们传来的八卦，眉目很平静，在吃厨房里下的芝麻汤圆。香软细腻的芝麻馅被揉在炖得入口就能化的面团里，小小的咬一口，芝麻馅化成了汁水，烫到了有点等不及吃它们的顾云瑶。

&esp;&esp;薛妈妈在旁边替她擦擦嘴角，又帮她吹了几口汤圆。最近姐儿的饭量更好了，原本她也听说了二爷想为顾云芝请授课先生的事，好像是为编纂《大孟文录》出过一份力的翰林院才子编修。

&esp;&esp;姐儿虽然也会去，是顺带去的。

&esp;&esp;昨天下午顾云瑶和顾德珉的对话，只有顾老太太知晓，房中的丫头婆子们全然不知其中过程。薛妈妈还以为是顾老太太看不惯二爷的偏心，把那天晚上送别蔺绍安时，顾云芝摆在脸上的小心思给全都捅了出来。

&esp;&esp;顾云芝有二爷宠，好在他们的姐儿有顾老太太宠。

&esp;&esp;惠姨娘在文轩阁里不敢哭闹，顾德珉生气，以前都歇在她屋里，连续两天下朝归家就往书房里钻，连面也不想见她了。

&esp;&esp;文哥儿在屋中闹，方嬷嬷帮忙惠姨娘，把他捧在手心里，抱在怀抱里，哄来哄去，他还是闹。称要姐姐回来，看不到姐姐，他就是要哭。

&esp;&esp;方嬷嬷有点无奈，孩子哭的理由千奇百怪，文哥儿又是最闹的时候，苦了惠姨娘，给二爷生了两个孩子，到头来二爷说翻脸就翻脸。

诸天一页  满夜星光只为你  旅者与格萨古玛  男主请回头[快穿]  我并不想生子  穿球鞋的电脑  我当替身那些年 完结+番外  给爸爸的情书 (父女 , 禁忌, H)  [综武侠]公主藏剑  空间之大佬的农家妻  小三是个哭包(gl 微sm)  归墟老祖他一身正气  宠妻无度：哑妻有喜了  风光之下  栽在了小可爱的手里  [火影·鼬BG]逆向黑白  早早吃定你  想要与你相遇  天鹅碎片  蛮荒部落生存记 完结+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