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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2页）

&esp;&esp;见沈霁这模样，皇后十分惊讶。

&esp;&esp;在这宫里，沈霁有超乎常人的美貌，有七窍玲珑的心思，陛下的宠爱更是经久不衰，以她如今的地位，只有旁人问她问题的份，自己如何还能解她的惑？

&esp;&esp;皇后忙柔声说道：“快起来，你若想知道什么尽管说来便是。”

&esp;&esp;沈霁起身后瞧了一眼殿内诸人。

&esp;&esp;皇后会意，将屋内人遣散，她方低下头，斟酌着开口：“娘娘……其实这事嫔妾本不该同您说，只是若不和您说，嫔妾实在没人能说。”

&esp;&esp;“嫔妾和陛下之间出了些问题，不能为外人道。”

&esp;&esp;她抬起眸，轻声说道：“嫔妾觉得陛下近日……怪怪的。”

&esp;&esp;

&esp;&esp;皇后稍稍偏头看着沈霁，等着她将要说出的话，本以为会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谁知她开口后，再对上沈霁的眼睛，皇后先是迷茫了好一会儿，最终才想起了什么。

&esp;&esp;不禁瞳孔扩大了一瞬，十分震惊，而后下意识便坐直了身子。

&esp;&esp;宫闱之内女子之间，其实互相说说体己话的不少，所以皇后其实不太知道有什么话是姐妹之间也不方便说的。

&esp;&esp;但见沈霁欲言又止，且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皇后再不明白，也后知后觉地懂了两分。

&esp;&esp;虽说她和陛下之间并无伉俪情深，只有互敬互重，可到底是多年的夫妻，这样的事两人之间也是有的。

&esp;&esp;只是最近她身子不好，不曾侍寝，难道陛下……

&esp;&esp;皇后斟酌着低声问：“可是陛下同你……私下相处时不大对劲吗？”

&esp;&esp;沈霁本还在踌躇还如何说出后续的话才能不让自己担上一个妄议君上的名头，不料皇后就是皇后，不光温柔贤德，还聪慧无双，这么快就猜到了关窍。

&esp;&esp;不必明说两人之间便能心领神会自是最好，她面上一喜，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您知道了？嫔妾正是为此而头疼呢。”

&esp;&esp;皇后见自己猜中，嘴唇轻轻开合，犹豫着嗫嚅了两下。

&esp;&esp;纵使身为皇后，她平素温柔贤惠，仪态端庄早已刻在了骨子里，这些事情也早就不是殿的。那日陛下的情绪不大好，嫔妾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这般脆弱的模样，其实当日后也十分温吞，并未有异常，但自从嫔妾见过您，又去了恪美人处后，陛下就有些奇怪了。”

&esp;&esp;“嫔妾从来不是喜酸食之物，那日从明光宫出来，陛下却派人赏了好几碟不一样的酸食过来，后来再见，也是情绪不大好。昨日赏花会后，陛下让嫔妾准备着侍奉御驾，嫔妾也好好去做了，可昨日陛下来时还好好的，一说到酸汤饺子又不悦了起来。”

&esp;&esp;“还问嫔妾……是否真心待陛下。”

&esp;&esp;沈霁捏着帕子挡在琼鼻前头，语气有些哀婉：“嫔妾是否真心待陛下青天可鉴，陛下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这个？嫔妾回答之后，陛下虽未明说什么，心里头却不痛快，今日晨起一直冷冷淡淡，吓得嫔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来问问娘娘，陛下从前可有过这般情况，又是何故娘娘，陛下从前可有过这般情况，又是何故所致。”

&esp;&esp;皇后微微蹙眉思索着，眉宇间同样出现一丝不解。

&esp;&esp;和陛下成婚数载，在她眼中，陛下一直是一个懂得克制自己，心系国事的好皇帝。

&esp;&esp;情绪稳定从不外露，端方自持，喜怒不形于色才是他，这么些年，她也从未见过陛下因为后宫的事而失态反常。

&esp;&esp;脆弱……酸食……不悦……

&esp;&esp;这些字眼，连皇后都觉得陌生。

&esp;&esp;陛下为何会如此？是故意为之，还是真心所致？

&esp;&esp;思索许久，皇后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且匪夷所思的念头，虽意外，可似乎也只有这个才说得通。

&esp;&esp;她迟疑许久，最终开口道：“你可曾想过，也许是因为你在陛下心中与旁人不同呢？”

&esp;&esp;沈霁对上皇后专注的目光，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esp;&esp;可紧接着她就将这个念头立刻反驳了，偏过头淡声道：“嫔妾出身低微，除了貌美以外，和宫里的其他嫔妃并无二致。当初林贵嫔和陛下是少年情谊，青梅竹马，在宫里纵横多年，不也未见不同吗？如今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esp;&esp;“何况，陛下终究是陛下，阅女无数，世间万物唾手可得，嫔妾区区美色，就能让九五之尊为嫔妾折腰吗？”

&esp;&esp;皇后握住她的手，柔声问：“为什么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