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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第2页）

&esp;&esp;“不是秘方，是年龄。原本大华和前朝一样，女子十五及笄便要出嫁，但是南陵王妃说，女子婚嫁时年龄太小，身体还没能长全，如果孕育子嗣，很容易出现一尸两命的情形，建议最好到十八岁再出嫁。这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动荡，因为按照当时人们的看法，女子十八还未出嫁，都是老姑娘了，好多人批判反对，但当时刚即位的皇上一力主张，最后才慢慢地落实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周静雪若有所思地道。

&esp;&esp;生产，对女子来说简直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如果南陵王妃说的是真的，不知道能救多少女子和婴儿的性命，可以说功德无量。

&esp;&esp;苏陌颜认真地点点头：“她说的是真的！”

&esp;&esp;“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听我娘说，这监视实行之后，似乎女子临盆时一尸两命的情况变少了，因为生产而伤身的情况也变少了。”周静雪本是半信半疑，但听苏陌颜说得这么肯定，也就信了，“听我娘，当年南陵王妃在京城很受拥戴，和南陵王又鹣鲽情深，端的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惜，才五年，南陵王和南陵王妃就双双离世，连带着他们的次子，以及刚刚满月的一对龙凤胎，真是惨绝人寰。”

&esp;&esp;于是，原本如日中天的南陵王府，嫡支便只剩下了南陵王世子这么一根孤苗，当时还是性命危在旦夕。

&esp;&esp;“是怎么过世的？”苏陌颜问道，周静雪对京城的事情如数家珍，不知道会不会清楚南陵王府的事情。

&esp;&esp;周静雪叹息道：“听说是瘟疫，不止南陵王和南陵王妃，以及他们的子女，还有许多南陵王府的仆役奴婢都感染了，死了不少人。”

&esp;&esp;说着，她的表情忽然神秘起来，看了看四周，见所有人都被云萝公主和岚玥公主的冲突吸引过去，没人注意他们两个，便靠近苏陌颜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极轻极细地道：“陌颜，我觉得，南陵王和南陵王妃，以及他们的幼子幼一女，未必是因为瘟疫而过世的。”

&esp;&esp;苏陌颜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了起来：“怎么说？”

&esp;&esp;招蜂引蝶

&esp;&esp;“如果真有瘟疫，应该会大范围的出事，可是我娘之前并没有听说有疫病横行，虽然说除了南陵王府之后，京城各处都有人染病死亡，但我娘隐约听说，那些数字有的是虚报的，有的则是乞讨为生的乞丐，有人说不是染病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周静雪悄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esp;&esp;苏陌颜凝眸：“你确定吗？”

&esp;&esp;“这些传言是我娘告诉我的，我不知道真假，但是后来遇到了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倒有些相信那些话了。”周静雪悄声道，越发压低了声音。

&esp;&esp;苏陌颜追问道：“什么事？”

&esp;&esp;“我舅舅过世时，我娘开设粥棚为他祈福。有两个乞丐边喝粥边闲聊，说起了从前的事情。其中原本住在某个荒庙之中，另外一个说，那地方当年染了瘟疫，死了不少人，你能活着，运气不错。结果那个乞丐却说，那里是什么瘟疫？随即察觉到失言，面色剧变，噤若寒蝉，任凭另外一人怎么追问都不再说，甚至，连粥都没喝完，就不忙不迭地走了。”

&esp;&esp;周静雪咬了咬唇，继续道，“我当时在旁边隐约听到了几句，有些好奇地起查了，果然那个乞丐当年借宿的破庙，就是那场瘟疫的发病区，听说死了上百人！”

&esp;&esp;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不懂得轻重，却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母亲面色剧变的模样，随即母亲便叮嘱她说，这件事就此为止，永远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esp;&esp;“这么说，当年所谓的疫病真的很可疑。”苏陌颜沉吟道，又觉得不解，“可是，南陵王好歹是大华唯一的异姓王，满门惨死，如果不是疫病，怎么可能没人发现，一点波澜都没有起？”

&esp;&esp;周静雪却知道其中的缘由，叹道：“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许多事情都碰到了一起，没人注意也不奇怪。”

&esp;&esp;“兵荒马乱？”苏陌颜疑惑。

&esp;&esp;周静雪点头道：“对啊，听说封地在甘州的禹王蓄养兵将，企图谋逆，杀了封地的刺史，还想剿灭封地驻军，幸好驻军统领派人拼死送出血书，京城才知道了这件事。血书到京的时间，就是南陵王过世的第二天。”

&esp;&esp;“禹王谋逆？”苏陌颜又是一怔，随即醒悟过来。

&esp;&esp;萧夜华今年十九岁，四岁那年失去了亲人，那就应该是十五年前的事情，而林夫人和林小姐在青州边界遇难，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她应该早注意到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件事竟然挨得这么近。

&esp;&esp;只有一天的间隔，这其中是否会有某种联系？

&esp;&esp;周静雪以为她没有听过禹王，便解释道：“禹王是先皇的儿子，当今皇上的弟弟，不过是过世的柔太妃所生。据说为人豪爽，交游广阔，深得先皇喜爱，与许多世家大族和京城官员都交好。后来，先皇继位，他被封到甘州，据说跟京城许多旧识还有书信往来。这样一个人举兵谋逆，京城得有多少人被牵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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