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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第4页）

&esp;&esp;某一瞬她忽然感觉到深深的疲倦，那股自我厌弃和自我怀疑再次涌上来。赵白露开始后悔，早知道她不应该进来，也不要问这个问题，更甚至她不该喝酒，不该来这里。

&esp;&esp;她交出自己所有的底牌，想试着得到答案，但现在觉得有点好笑。

&esp;&esp;顾今夜和赵白露，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不搭配。

&esp;&esp;不过赵白露也不愿意躲着，她把照片塞回去，默默转身开了门。顾今夜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她出来，站起来朝她走来。

&esp;&esp;赵白露：“我的衣服呢？”

&esp;&esp;“那儿。”他指了指身后某个置物架，“昨晚洗干净烘干了，手机也放在那里。”

&esp;&esp;赵白露走过去，拿起衣服手机，重新走进卧室换好。本以为时间很晚了，出门发现才刚过七点半。

&esp;&esp;她拍拍衣服上的折痕，若无其事道：“我走了。”

&esp;&esp;“怎么这么急？”顾今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我送你。”

&esp;&esp;赵白露拒绝：“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esp;&esp;顾今夜没想到她这样讲，他摸了摸鼻子，低头看到赵白露的神色，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只是……

&esp;&esp;“怎么突然生气了？”

&esp;&esp;赵白露抿了抿嘴：“我没生气……我还有事，要回家了。”

&esp;&esp;顾今夜转头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发现了不同。他是一个对变化及其敏感的人，马上看到了桌上的书本被移动了位置，只是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

&esp;&esp;顾今夜恍然大悟：“你看到那张照片了？”

&esp;&esp;赵白露低垂着眼睛，顾今夜忽然低低笑了声，声音有些沙哑：“所以你生气了。”

&esp;&esp;这一句不是疑问句，他仿佛很笃定似的，哪怕赵白露什么也没说。

&esp;&esp;赵白露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esp;&esp;顾今夜低声说：“每个人都有过去，白露，我27岁了，不是17岁。你也有过去不是吗？不要用过往来否定现在。”

&esp;&esp;赵白露依旧没出声。

&esp;&esp;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顾今夜看了一眼来电，摁下接听。

&esp;&esp;“小宁，怎么了？嗯，记得……没事，不会忘的……好，晚点给你电话。”

&esp;&esp;他挂断电话，猝不及防对上赵白露的双眼。

&esp;&esp;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有浓郁的雾，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眉头皱得很深，问：“你还有几个……那种女朋友？”

&esp;&esp;措辞很婉转，顾今夜看了她一眼，说：“没有，一个都没有。”

&esp;&esp;“照片上的女孩子……”

&esp;&esp;“我前女友，澳洲来的交换生，大四前飞回澳洲了，再也没了联系……我当时随手把照片夹进书里，没想那么多。之后还有个学姐，去年刚生二胎……”

&esp;&esp;他简单地将自己的过去交代，赵白露听得沉默半晌，然后说：“那我呢？”

&esp;&esp;她望着他，讷讷地问：“那我是什么？”

&esp;&esp;顾今夜顿了一下，说：“你想是什么？”

&esp;&esp;“……”赵白露眉头皱得更深，“你问这个什么意思？难道我想是什么就是什……”

&esp;&esp;说到这儿，她愣住了。有一句话在脑中一闪而过，清晨烟火气的厨房，困倦初醒的男女。

&esp;&esp;——咱俩什么关系啊？

&esp;&esp;——随你。

&esp;&esp;顾今夜冲她笑了笑，伸手抚过她肩头的发丝。他的动作很温柔，奇异地让赵白露的心就这么平静了下来。

&esp;&esp;他身上真的是有力量的，关于自由，也关于洒脱与平静。

&esp;&esp;赵白露想，是了，这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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