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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得一会呢。”徐东道。
&esp;&esp;陶夭抬眸看了他一眼,抿着唇说:“得多久我就等多久,检查什么时候做都来得及。”
&esp;&esp;徐东看着她潮红的脸色,无奈地说:“你发烧了。”
&esp;&esp;“不要紧,我很清醒。”她话音落地,一直观察着形势的两个警察走了过来,想要给她做笔录。
&esp;&esp;徐东在边上说:“她现在发着烧呢,等明天吧。”
&esp;&esp;陶夭在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朝着看向她的两个警察说:“我没事,笔录可以。你们问吧。”
&esp;&esp;两个警察明显面上一喜。
&esp;&esp;香江有几年没出现枪战了,这件事一经知道上面就分外重视,尤其还牵扯到手术室里那位爷,想想就让人头疼。
&esp;&esp;这小姑娘倒是个明事理的,愿意配合。
&esp;&esp;一个警察拿了文件夹、中性笔,做出准备记录的样子,另一个则拿出录音笔,开始问:“姓名。”
&esp;&esp;陶夭微微愣了一下:“欧阳瑶。”
&esp;&esp;“年龄?”
&esp;&esp;“十九。”
&esp;&esp;警察问了几个常规问题,点点头又继续:“晚上这件事你还记得多少,仔细想想,尽可能详细地复述一下。”
&esp;&esp;陶夭点点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蹙着眉开始说:“十点四十多,我们的车子下了机场高速驶入环城路段,迎面逆行过来一辆土黄色大卡车,车灯很亮。程牧打方向盘将车子甩尾近九十度,在卡车撞上来的时候冲出了路边防护栏。我们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有人拿着枪开始追了……”
&esp;&esp;那辆车还扔在事发地点,警察想了想问:“车牌号记得吗?”
&esp;&esp;“没看清。”
&esp;&esp;警察点点头:“记得大概几个人吗?”
&esp;&esp;“十个左右?”陶夭抬眸看他一眼,又摇摇头说,“太黑了,我没看清。脚步很纷乱,最少在十个左右了。”
&esp;&esp;“程先生身上有枪?”警察突然问。
&esp;&esp;陶夭一愣,下意识看向徐东,一时间不吭声了。
&esp;&esp;她知道,国内法律并不允许私藏枪械,程牧拿了一把手枪,也不晓得会不会有事?
&esp;&esp;徐东叹口气朝她说:“没事儿,如实说就行了。”
&esp;&esp;陶夭点点头,照实说。
&esp;&esp;五点多,两个警察才问完话,其中一个离开医院,另一个还守在边上。
&esp;&esp;陶夭靠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esp;&esp;她是个执拗性子,徐东劝了两次也没什么办法,站在边上等着,时不时看她一眼,无奈至极。
&esp;&esp;所幸,程牧的伤口处理起来还算快,手术花了近三个小时,七点多的时候,医生将他送出了手术室。
&esp;&esp;术中用了麻药,他睡着了。
&esp;&esp;陶夭起身看着他紧闭的双眸,耳听医生说:“没伤到要害,后面好好养着,不至于有什么问题,麻药散了人就会醒。”
&esp;&esp;蒋靖安在,医生也给交了底,避免了众人担心。
&esp;&esp;陶夭点点头:“那就好……”最后一个字语调飘忽,她身子晃了晃,往一侧栽了过去。
&esp;&esp;蒋靖安一把接住,手背在她额头摸了摸,顿时有些抑郁不悦地朝徐东说:“她这至少有三十九度了,你怎么一直让她等着?”
&esp;&esp;“陶小姐性子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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