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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尾声（第3页）

&esp;&esp;“我家的阿昉耗尽合族之力养育。”

&esp;&esp;“我家的阿昉集有合族之才。”

&esp;&esp;程隼大笑着说道，苍白的面上满是欢喜和骄傲。

&esp;&esp;“我家养育出这样的阿昉，难道只是因为四岁那年遇到你吗？”

&esp;&esp;杨汕看着他。

&esp;&esp;“父亲。”他说道，“大梁将毁于何人之手？程家推演之秘到底藏在哪里？”

&esp;&esp;程隼却似乎听不到他的话。

&esp;&esp;“我的阿昉，是个好孩子。”他依旧说道，说到这里，他的神情有些悲凄，“我的阿昉，是个苦孩子。”

&esp;&esp;苦孩子三个字说出来，杨汕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旋即恢复清明。

&esp;&esp;“可是，程氏从来不怕苦。”程隼又猛地拔高声音，眼神明亮，“我家阿昉必然无惧无畏，不悲不哀，我家阿昉必定不负程氏之名。”

&esp;&esp;看着程隼越来越激动，杨汕转头轻叹一口气。

&esp;&esp;“陛下，是问不出什么的，他已经疯了。”侍卫低声说道。

&esp;&esp;似乎印证侍卫的话，程隼不再重复的说他的阿昉，而是开始唱歌。

&esp;&esp;“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esp;&esp;“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esp;&esp;“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esp;&esp;“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esp;&esp;拗口的楚音，古怪的曲调，再加上程隼晃动着被穿透的身子做出的诡异的姿态，让这间地室里变得有些阴森，看在侍卫眼里那明亮的火把也变得有些昏暗。

&esp;&esp;杨汕看了一眼程隼，转身离开了，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墙在身后合上，彻底隔绝了歌声。

&esp;&esp;大梁后宫，灯火明亮。

&esp;&esp;看着仪仗远远而来，等候在天子寝宫外的一个妃嫔屈膝迎接。

&esp;&esp;“这么晚了皇后何事？”杨汕问道，目光看也没看眼前的女子。

&esp;&esp;“陛下，上一次陛下说臣妾做的羊羹美味，臣妾特意做了宵夜。”皇后施礼说道。

&esp;&esp;“美味是上一次美味，这一次朕不觉得羊羹美味。”杨汕说道，抬脚迈进殿内。

&esp;&esp;皇后神情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最终掩面疾步而去。

&esp;&esp;“这些人，就是讨好人，也那么惺惺作态，让人生厌。”

&esp;&esp;寝宫内，解去外袍的杨汕说道。

&esp;&esp;不像她。

&esp;&esp;“就是为你特意做的，难道不好吃吗？”

&esp;&esp;眼前似乎有女子斜倚而坐娇嗔。

&esp;&esp;杨汕的嘴角浮现一丝笑，但旋即隐没，他垂下视线迈步，内侍们打起帘子，看着皇帝一步一步进去了。

&esp;&esp;寝宫内布置简单，内侍们都退下去，冬夜里纵然点燃着炭火，也还是觉得冷冷空空。

&esp;&esp;杨汕站定在床边看着一旁的几案，其上盖着一块黑布。

&esp;&esp;“阿昉。”他说道，“还好有你。”

&esp;&esp;他说这话伸手掀起了黑布，露出其下一个盒子。

&esp;&esp;这是一个水晶盒子，玲珑璀璨，鲜艳夺目，再仔细看，那正中鲜艳夺目的竟然是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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