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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疼痛（第2页）

&esp;&esp;戚桐失笑，这么一说也挺像的，她的人生不就是在各种各样的名利里挣扎么，本质上都是钱没错。

&esp;&esp;“然后呢？”他又问道，“总不能一直都是赚钱吧？”

&esp;&esp;光赚钱还不够么，人生哪有这么多的事可做，“然后会找一个旗鼓相当的人联姻吧。”

&esp;&esp;气氛一下冷了下来，她敏锐的察觉到他不开心了，心里紧张起来。

&esp;&esp;然而戚梧只是觉得无言以对，压低了声音问她，“非要结婚不可？”

&esp;&esp;“爸爸，你知道的。”戚桐平静地看着他：“我们避无可避，除非——”她故作轻松：“我要是能做到以一己之力把控市场，那我就不用和谁在一起维持谁的体面。不过事实上是，我在戚氏都没有绝对话语权，噢，我不是要主宰什么，毕竟搞一言堂的地方都灭亡迅速。只是爸爸，我得保护得了身边人才行。”

&esp;&esp;他又如何不知道大家族的儿女从来身不由己？

&esp;&esp;戚梧抚了抚女儿的脸，“那让你选的话，你会选择谁当你的丈夫呢——不考虑利益因素。”

&esp;&esp;戚桐拿不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莫言哥吧，我们比较熟。”

&esp;&esp;他气笑了，原来她择偶的标准就是看谁和她熟？

&esp;&esp;“我不准。”他颇为生气的开口，人生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更何况……他不愿她被别的男人拥进怀里。

&esp;&esp;“可你还不是和妈妈家族联姻嘛？”她小声的说着，有些小叛逆的模样是极可爱的，戚梧一时接不上话，又很想亲亲她气鼓鼓的小脸。

&esp;&esp;于是真的吻了上去，两人便都愣住了，过了许久，戚梧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女儿柔嫩的脸颊，慢条斯理的开口：“桐桐，除了周莫言，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esp;&esp;戚桐还没从他的吻里回神，下意识的碰了碰被他亲热了的那片肌肤，灼热的感觉在她脸上蔓延，她只有逃避似的闭上眼睛，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怯懦。

&esp;&esp;“有啊。”她回想着，笑了出来：“除了莫言，我还有一个挚友，一个损友。”

&esp;&esp;“叁个？为什么不多交一些朋友？”他轻叹，她却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样笑起来，“叁个还不够多么？而且不是每一个朋友都值得信赖呀。有的虽然没有出卖你的心思，却也会被有心人利用；有的就算交付真心，却是同道殊途……能让我放心相信的，这么多年只有他们两人。”

&esp;&esp;某个人虽然能算朋友，但是不敢轻易相信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坑死她？

&esp;&esp;而且她活在这名利场里，谁都是朋友，也谁都不能是朋友。

&esp;&esp;女儿的话无奈又通透，让戚梧也不自觉怅然起来，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闷闷的开口，“这么说，你们的关系很不错？”

&esp;&esp;戚桐点点头，笑意不减，“当然了。”

&esp;&esp;他应是为她开心的才是，毕竟她还有能交付真心的人在……可为什么心里就是烦闷得不行呢？

&esp;&esp;“那个他，是谁呢？你会带他和我见见面吗？”

&esp;&esp;戚桐迟疑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她目前不在京市，在国外，和她男友…噢，现在是丈夫了，他们一起支援战场。”

&esp;&esp;戚梧楞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女孩子啊？”

&esp;&esp;戚桐点头：“是啊。”

&esp;&esp;戚梧把那股子开心的感觉压到心底，又问起周莫言：“那你和周莫言好到什么程度？”顿了顿又解释道：“你别多想，爸爸不是要干涉你交朋友，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一下。”

&esp;&esp;戚桐含笑：“我以前觉得，我大概是不会介意和莫言哥哥分享同一个男人那样的关系。只是可惜他和我喜欢的类型相差很大。”

&esp;&esp;“什么？”戚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esp;&esp;戚桐却无辜的眨眨眼，“咦？我没告诉过您莫言哥哥喜欢男孩子的事吗？”

&esp;&esp;“……”

&esp;&esp;她笑出声来，实在是因为他的表情太有趣了，“这也没什么，他一向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得很清楚。悄悄告诉你，莫言换男友比我换的香水还快。”她郑重地和他说着悄悄话，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在他眼里激起一片如萤的亮光。

&esp;&esp;她又笑着对他说，“我想和莫言哥结婚不是开玩笑的，他帮我太多了。周叔叔很排斥他是同性恋的事，曾经还自杀过。而我没什么能帮他的，除了和他结婚，帮他遮掩一下，然后学着你和妈妈生我那样，生下一个小孩子。”她喃喃自语，“这样不管是对我，还是莫言，都挺好的。”

&esp;&esp;这番话既让戚梧心疼，又生出些无可奈何。原来她的人生和幸福，在她心里不过是用来争权夺利和报答恩情的工具。

&esp;&esp;他叹气，又把她巧笑倩兮的脸按进怀里，抚着她的柔顺长发，“我不是问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心愿，真正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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