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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3页）

&esp;&esp;墓碑前站了两位熟悉的故人。

&esp;&esp;燕辽身上装备齐全，他是负责保护叶雯锦的队长，年轻有为，立了不少功，被调到?了她的身边。

&esp;&esp;叶雯锦穿着一身黑裙子，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明?明?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却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esp;&esp;“咳咳。”叶雯锦正?在墓前烧一些纸片，被烟灰呛得咳嗽。

&esp;&esp;文景泽走近，燕辽刚刚就收到?了同事的报告，抬手对他打了个招呼，文景泽点头回应。

&esp;&esp;叶雯锦起身，正?要让开位置，就嗅到?他身上比烟还浓的药味。

&esp;&esp;文景泽扫了一眼火盆里烧的东西，什么“实验”，“死囚”，“副本”，像是给?司明?雪烧她的实验日程报告，类似于?他给?司明?雪发送无人回应的信息吧。

&esp;&esp;“……”搞不懂他们这些搞科研的。

&esp;&esp;叶雯锦烧完之?后就用水浇灭了火星，燕辽检查过没问题，没有火灾隐患，也不会有没有烧完的字给?别人看?见。

&esp;&esp;“你每次来?都给?她烧这些东西吗？”文景泽去年也看?见她在烧，只?是来?的时?候她刚好烧完。

&esp;&esp;叶雯锦：“给?司同学汇报工作进度。万一她收到?了呢？”

&esp;&esp;文景泽把花放在他们送的花旁边，看?着墓碑沉默了一会儿?。

&esp;&esp;三人面对着司明?雪的墓碑，无言。

&esp;&esp;微风吹来?，叶雯锦和燕辽都嗅到?了文景泽身上的药味，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了解文景泽的近况，或是从新闻报道上，或是从每年一次的司明?雪忌日。

&esp;&esp;文景泽整个人变得阴郁了不少，死气沉沉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厌世感，看?起来?要么就是毁灭世界，要么就是自我?毁灭。

&esp;&esp;叶雯锦张了张唇，想要安慰他什么，又担心给?他无谓的希望，反而让他更加失望，最后什么也没说。

&esp;&esp;她的实验虽然成功了，但是成功的也只?有一例，最终选择权还是在对方的手里。

&esp;&esp;如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司同学已经有了很好的生活，她还会回到?这个世界吗？叶雯锦尝试召唤，不知道她是否会回应。

&esp;&esp;叶雯锦最后只?是叹息一声，对他说：“保重。”

&esp;&esp;如果司同学没有回应，也无可?非议，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esp;&esp;文景泽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自己单独留了下来?，希望和她独处一会儿?。

&esp;&esp;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么过的。

&esp;&esp;文景泽站在司明?雪的墓碑前，试图回忆起她的声音，她的神态表情，如果她在这里，会怎么鼓励他继续前行。

&esp;&esp;可?是，整整九年了，除了他读书的那几?年，工作之?后，他再也没有梦到?她。

&esp;&esp;甚至快要忘记她的声音。

&esp;&esp;文景泽正?准备抬手擦拭她的墓碑，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一个清洁工。

&esp;&esp;对方看?起来?是个男性，身高约有178左右，戴着口罩和帽子，微微佝偻着背，好像和普通的清洁工没什么区别。

&esp;&esp;文景泽收回视线，又在墓地呆了一会儿?，将近黄昏日落，才往回走。

&esp;&esp;他才坐上车子，发动汽车，就注意到?了异样，跟在他身后的那辆车子对他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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