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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听见这些，陈濯微微垂下眼，沉默了很久。

&esp;&esp;空气陷入安静，只剩了金属摆件晃动时的细微声音。

&esp;&esp;程澜耐心地等着陈濯回神，直到陈濯重新开口。

&esp;&esp;在安静的室内，他话音里那丝轻颤显得无比突兀：

&esp;&esp;“所以，他病情一直加重，没有好转，并不全是他的问题，对吗？不是他没用，不是他懦弱，也不是他想不开……是吗？”

&esp;&esp;“对，不是他的问题。”

&esp;&esp;程澜不自觉放轻了声音，语气很温柔：

&esp;&esp;“人生变故、生病、遇见不好的人，哪个都不是他的错。陷入泥沼无法自救，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是刺向他的尖刀……谁都没资格指责他。”

&esp;&esp;听见这话，陈濯又沉默良久。

&esp;&esp;窗外的风停了，金属摆件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最终停了下来。

&esp;&esp;室内一时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直到陈濯从沙发上站起身：

&esp;&esp;“今天就到这吧，谢谢，跟您聊天很舒服。”

&esp;&esp;“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esp;&esp;程澜点点头，起身送他到房间门口，却在他离开前，开口叫住了他：

&esp;&esp;“陈同学，我还有句题外话想问。”

&esp;&esp;“您说。”

&esp;&esp;“请问，故事的主人公小满，后来怎么样了呢？”

&esp;&esp;“……”

&esp;&esp;陈濯脚步一顿，微微垂下眼。

&esp;&esp;片刻后，他声音低了些：

&esp;&esp;“谢谢你关心他，但程澜老师，小满没有后来。”

&esp;&esp;陈濯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蜷起，又缓缓松开。

&esp;&esp;他回头看了程澜一眼。

&esp;&esp;走廊顶部的冷光在他眼睫下扫出淡淡的阴影，藏住了他淡漠的神情。他轻轻扯了扯唇角，像是个不大明显的笑：

&esp;&esp;“……这只是个故事。”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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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009-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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