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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3页）

&esp;&esp;清风辩解道：“我很坚定的！”

&esp;&esp;“是吗？”

&esp;&esp;“我发誓，我对每一份友情都会很坚定！”

&esp;&esp;“……”如果雍怀没有被石化的话，现在已经被气得内出血了吧？他闷哼一声，感觉到腰际的缝隙更宽了，肩膀开始松动了，大腿有点不听使唤。

&esp;&esp;清风抱着他，对他的一举一动再了解不过，紧张道：“怎么了？”

&esp;&esp;雍怀什么都没说，只是姿势别扭地靠着清风。其实，他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他知道他现在的瞳孔里映出的一定是清风焦急的面庞。这是这个地宫里，他所能感觉到的最后的美好。

&esp;&esp;清风看着他，心肝都拧了，颤声道：“我去求主人把你变成僵尸。”

&esp;&esp;“别去。”

&esp;&esp;“为什么？”

&esp;&esp;“紫僵的脸是紫色的，不好看。”

&esp;&esp;“你可以当白僵，白僵脸白白的，是僵尸一枝花。”

&esp;&esp;“……我不想当小白脸。”

&esp;&esp;“那当飞僵？”

&esp;&esp;“……我不喜欢他。”

&esp;&esp;“当毛僵吧？像二毛那样，毛茸茸的，摸起来很舒服。地宫里毛僵的数量是最多的，有三个。”

&esp;&esp;“我知道，死了两个，大毛和小小毛。”

&esp;&esp;“如果你当毛僵的话，可以叫咪咪毛。”

&esp;&esp;……死都不当！

&esp;&esp;雍怀道：“我喜欢做人。”

&esp;&esp;清风不解：“为什么？僵尸比人长寿。”

&esp;&esp;“我和紫僵一样，喜欢晒太阳，喜欢蓝天，喜欢白云。如果长寿换来的是黑暗和阴冷，我宁可短寿。”

&esp;&esp;“外面这么好玩吗？”

&esp;&esp;“好玩。有白天，有黑夜。白天可以看到蓝天绿树，夜晚可以看到银月繁星。白天在山上放纸鸢，晚上去山下烧烤。春天鲜花盛开，可以赏花；夏天天热，可以去湖里玩水；秋天有很多好吃的；冬天下雪，我们可以堆雪人。”雍怀起初是想安慰他，说到后来，却被自己描绘的情景迷住了，意识飘回山边小屋，师父、师叔、阿思、阿想、小晴和自己都在。鸟儿叫，风儿吹，欢声笑语如歌，无一刻不快活。“我很会堆雪人，像你那种尾巴和鳞片都能堆起来。”

&esp;&esp;清风听不懂，却入了迷：“真想看看。”

&esp;&esp;雍怀道：“如果还有机会，我带你去。”

&esp;&esp;“真的？”

&esp;&esp;“真的。”他郑重地承诺着一个明知不可能实现的假设。

&esp;&esp;清风抱着他：“我等你。”

&esp;&esp;“好啊，到时候我带你……”他话声骤止，因为大牙突然崩落，堵住了喉咙。

&esp;&esp;清风听到他喉咙里咯咯作响，忙低头查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发现雍怀的身体开始崩裂出一道道横七竖八的缝隙。

&esp;&esp;雍怀好不容易将牙齿吞下去，想说点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体的知觉渐渐消失了，只能听到清风不断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esp;&esp;一个水囊从他的衣服里滑出来，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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