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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第2页）

&esp;&esp;“是、是吗？”程嘉的脸色有点不大好。

&esp;&esp;老乔闻言嗤地一笑：“你又胡吣些什么？”

&esp;&esp;王公公摆摆手道：“我胡吣？谁不知道，掌案很得庆王殿下青眼、也难怪……他生得那个模样，只可惜不是个女孩儿，到底不是正途。”

&esp;&esp;程嘉如坐针毡，像是要自己安慰自己，喃喃道：“该、该不会有事吧。”

&esp;&esp;“唉，谁知道呢。”王大春叹气。

&esp;&esp;老乔多喝了几杯，脸色也有些微红的，皱眉对王公公道：“你不知道就别胡说。”

&esp;&esp;“胡说？”王大春皱眉道：“你以为我喜欢编排胡说？我原先的确看不惯掌案，可是现在、我也是一心为他好，不是外头那些隔岸观火等看笑话的……”

&esp;&esp;“什么笑话？”老乔问。

&esp;&esp;王大春道：“这还用我说吗？那些难听的话我都说不出口！要换在以前我当然也幸灾乐祸，但现在、不过是替掌案担心、不值罢了！他很不该给那么糟践……”

&esp;&esp;老乔打了个酒嗝儿，这会儿因感受到王大春的无奈，便道：“不用理会那些有的没的、我实话告诉你们……这若是真的、兴许还是好事……”

&esp;&esp;“什么真的、好事？”程嘉忙问。

&esp;&esp;“好事？”王大春却变了脸色：“姓乔的，我以为你是个厚道人，没想到也这么不上道，小叶掌案对你不薄，你就这么对他？我们虽然是太监，但也没下贱到需要卖屁股的地步！”

&esp;&esp;这一句话说的太直白了，程嘉一愣之下脸色通红。

&esp;&esp;王大春以前讨厌小叶，处处都要唱反调，后来总算知道她的好，便处处要维护。想到那些人背地里毒辣的嚼舌，他越发气怒攻心，双眼发红，咬牙道：“我可不信是掌案自愿的，一定是庆王仗势压人、哼，当王爷就可以欺男霸女……”

&esp;&esp;“你、”老乔瞠目结舌，总算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骂道：“你、你放屁！你知道个屁！”

&esp;&esp;王大春道：“我放屁？我倒希望是我下流多想了……倒是你这个老家伙很不是东西，居然说是什么狗屁好事……有这好事你替掌案去啊！”

&esp;&esp;酒力上涌，老乔也给激怒了，气的站起身揪住他的衣襟：“老子倒是想替她去，可惜我又不是个女人！”

&esp;&esp;程嘉以为两人要打架，忙也站起来要劝，只是王大春虽然半醉，心思却着实敏捷，他愣了愣，盯着老乔：“你、你说什么？”

&esp;&esp;他让老乔代替小叶去“卖”，老乔说自己“又”不是女人，可小叶也“不是女人”，除非老乔的意思是——小叶是个女人。

&esp;&esp;两人目光相对，老乔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的手一松，心虚地低头：“我、我喝多了。”

&esp;&esp;谁知这反应更坐实了王公公的怀疑，如果老乔是说错话，以他的脾气早又暴跳起来破口大骂，而绝不是这样半带羞愧的表情。

&esp;&esp;“难道、难道她是个……”王大春的酒醒了一半，眼睛盯着老乔，心突突乱跳，却飞快地想起小叶的容貌言行。

&esp;&esp;当初丝毫没怀疑过她，顶多是玩笑的说她好看的不像男人，现在给老乔一语道破，这才逐渐回过味儿来！

&esp;&esp;老乔知道王公公精明，生恐他说出来，赶紧捂住他的嘴，低低吼道：“你还不闭嘴？”

&esp;&esp;王大春竟忘了反抗，只顾瞪着老乔，试图吸气、再吸气，却无法喘气儿，几乎要当场昏厥。

&esp;&esp;当夜，宫中有许多人难以安枕，皇后因为知道小叶没回宫，以为忖度成真，自然暗爽，只可惜安安失踪了，所以这暗爽大打折扣，反而成了一股恨不得长夜快点过去的焦灼难耐。

&esp;&esp;珍禽园内，老乔、王公公跟程嘉面面相觑，而钟鼓司中的许谨，正一盏清茶，秋夜听雨。

&esp;&esp;小叶没有回来，这其实却在许谨的意料之中。

&esp;&esp;本来小叶来跟他说要出宫的时候，许谨曾想过提醒她不能夜宿宫外，话到嘴边仍是忍住，如今果然发生了。

&esp;&esp;庆王那个人心思太深沉了，所作所为叫人难以捉摸，从他去珍禽园那次，许谨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esp;&esp;所幸……庆王并没有谋害小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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