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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第1页）

&esp;&esp;她缓慢道：“问过了，他说……”

&esp;&esp;她顿了顿，似是难以启齿。

&esp;&esp;“当年你还是他的下属，只是一个小官。他到你家做客，见到了你的妻子和我娘同行，随口说了一句佳人成双。”

&esp;&esp;沈烛音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心情，“当晚，你便把这副画送到他府上，意图……”

&esp;&esp;“献妻求荣。”

&esp;&esp;谢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esp;&esp;“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esp;&esp;“他还说，他拒绝了，但有一日他在你府上喝醉，你还是把她们送到了他床上，因此有了我。”

&esp;&esp;沈烛音艰难开口，“这是真的吗？”

&esp;&esp;谢征忽然放声大笑，“他是这么跟你说的？你还信了？”

&esp;&esp;“若不是他所说，那这副画又是怎么来的？”

&esp;&esp;谢征盯着她，“你刚刚说不止谢濯臣，还有你爹是吗？”

&esp;&esp;沈烛音不回答，落在谢征眼里便已经是答案。

&esp;&esp;“这老东西……”谢征神色轻蔑，“断子绝孙是活该啊！”

&esp;&esp;他扫过沈烛音的脸，“你是偷偷来的吧。”

&esp;&esp;“是。”

&esp;&esp;谢征用力挣脱了一下锁链，但徒劳无功，“原来突然来这一出，是因为你。”

&esp;&esp;“不止你被锁是因为我。”沈烛音逐渐冷漠，“如果爹爹说的是真的，你的死也会是因为我。”

&esp;&esp;谢征语含嘲讽，“就凭你？”

&esp;&esp;他语调高扬，“我乃天子近臣，除了圣上，没人能要我的命！”

&esp;&esp;“所以你真的把我娘她们当礼物一样送给了别人！”

&esp;&esp;“是他逼我的！”

&esp;&esp;沈烛音睁大了眼睛，盛满呆滞。

&esp;&esp;谢征笑声放肆又悲戚，“你以为那个老东西是什么清高的好人吗？如果不是他后代都死绝了，你以为他会在乎你这个野种吗？”

&esp;&esp;“砰！”

&esp;&esp;沈烛音踉跄后退，手心脱力，画轴掉在了地上。

&esp;&esp;“官大一级压死人，当年他用我的前途、整个谢家的安危逼我献妻，一个不够还要附上你娘！那幅画是出自他手，他竟然还想栽到我头上？”

&esp;&esp;谢征笑容诡异，“为什么她们对你亲爹是谁讳莫如深？因为怀着你的每一天对她们而言都是耻辱！你就是她们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

&esp;&esp;“你竟然还那么亲热地管那个老东西叫爹？她们要是知道了，都会死不瞑目！”

&esp;&esp;沈烛音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esp;&esp;楼邵不放心她，听到怒吼声便跑了进来，见沈烛音红了眼睛的模样不由慌张，“你没事吧。”

&esp;&esp;沈烛音回过神，迅速捡起画轴藏到身后。

&esp;&esp;“我……我没事。”她隐隐带着哭腔，眼泪蓄在眼眶里，倔强地没有溢出来，“我还没问完，你能不能先出去。”

&esp;&esp;“你确定？”

&esp;&esp;美丽易碎，便是她现在模样，楼邵满腹担忧。

&esp;&esp;沈烛音重重地点了点头。

&esp;&esp;再三犹豫，楼邵还是退了出去。

&esp;&esp;站得比之前更远，但是能直接看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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