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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沈烛音默默往里挪了两步，将自己遮掩在黑暗里，“我没有。”

&esp;&esp;“好。”谢濯臣眉目温柔，“没有。”

&esp;&esp;沈烛音忽然觉得他陌生，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冷风一吹又让她清醒。

&esp;&esp;“那你这么晚出来又是要去哪？”谢濯臣挡在门口，避免冷风穿过打开的半扇门吹到她的身上。

&esp;&esp;沈烛音抬头看他，“我……”她一时语塞，忽地踮脚又抬手，手背探上他的额头。

&esp;&esp;是凉的。

&esp;&esp;但她的手是温热的，令谢濯臣原地怔住，动弹不得。

&esp;&esp;沈烛音眉头紧锁，将他拉进屋里，把门彻底关上。

&esp;&esp;她又气又恼，身上都凉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在外面待着，真以为阎王不会收他吗？

&esp;&esp;“你忘了自己会生病吗？”

&esp;&esp;生气了，谢濯臣心想，她生气了。

&esp;&esp;是因为……担心他吗？

&esp;&esp;“没忘。”

&esp;&esp;“那你为什么……”

&esp;&esp;“年年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谢濯臣打断了她的质问。

&esp;&esp;沈烛音一愣，忽然不知所措。

&esp;&esp;她上辈子也是这么觉得的，觉得阿兄无所不能，受伤了一定会好、生病了一定会醒、遇事一定能解决……

&esp;&esp;可是他死了，死在她怀里。

&esp;&esp;“怎么了？”谢濯臣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esp;&esp;沈烛音捏紧他的衣角，眼中隐隐有泪花在闪烁，她的声音又低又颤。

&esp;&esp;“可是我怕。”

&esp;&esp;谢濯臣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esp;&esp;他在短暂的失神后深吸一口气，“不闹了，你先睡吧，等你睡着我就回去。”

&esp;&esp;沈烛音迟疑后点了点头。

&esp;&esp;她躺回被窝后用被子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后便开始装睡。

&esp;&esp;但谢濯臣一直没走，静坐在房中没有半分动静。

&esp;&esp;直到天亮。

&esp;&esp;宝贝

&esp;&esp;布满积雪的路面一步一个脚印，沈烛音在破旧的小院前张望，她的余光瞥过院墙拐角，那里露出了不知何人的半截衣角。

&esp;&esp;如姨娘的院子空了两年，现在残败，在白雪的斑点覆盖下更显凄凉。

&esp;&esp;沈烛音面色凝重，有模有样地将手里封着符咒的盒子举过头顶，送进院中，虔诚地拜了三拜。

&esp;&esp;待她出来时，院墙后的人已经不在。

&esp;&esp;沈烛音回到住处时，言子绪正好匆匆忙忙出门，在她眼皮子底下冲去她房门前，猛敲猛喊。

&esp;&esp;“沈烛音起床了！”

&esp;&esp;“瞎。”沈烛音嘀咕一声，一边听着他喊，一边不紧不慢地捧起一摊雪，揉成球。

&esp;&esp;言子绪心想她是猪吗？这么喊都没反应，“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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