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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第3页）

&esp;&esp;我来给你取暖。

&esp;&esp;江知禾的声音很温柔，但又带了点难过。

&esp;&esp;顾然伏在他的怀里，吸取着江知禾专属的味道，疼痛得到一点缓解，甚至只能起到极小的作用，但顾然还是觉得够了。

&esp;&esp;他的少年回来了。

&esp;&esp;这一次的圣诞节，他不是一个人。

&esp;&esp;江知禾的下颌抵在顾然的头顶上，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把顾然揉进自己的血液里。

&esp;&esp;他们两个在寒天冻地的冬季里，给了对互唯一的暖。

&esp;&esp;江知禾的嘴贴着顾然的耳尖，近乎暧昧的姿态，吐出的字眼却像无数尖针扎得顾然心脏痉挛。

&esp;&esp;他说：顾然，我脏了。

&esp;&esp;很疼，生理和心理上的。

&esp;&esp;不脏。顾然半仰着头看他：你不脏，脏的是他们。

&esp;&esp;脏的是这个世界肮脏不堪的人心，不是你。

&esp;&esp;江知禾垂眸盯着顾然浅褐色的眼睛，说：对不起。

&esp;&esp;顾然原本还能忍住的泪珠，倏地滚动下来，他失了心，沙哑着问他：你把我丢下那么多天，你怎么能

&esp;&esp;怎么能这样。

&esp;&esp;对不起。江知禾又一次道歉。

&esp;&esp;除了说对不起，江知禾不知还能说什么。

&esp;&esp;他伸手揩掉顾然脸上的泪水，低头轻吻他：别生我气，我错了，再没有下一次。

&esp;&esp;我没生气。顾然尽量止住泪水，额头抵着江知禾的肩膀，强装镇定般弯起眉眼：我就是心疼你。

&esp;&esp;他没有说清，为什么心疼。

&esp;&esp;其实他都懂，江知禾不在的这二十一天里，他近乎隔两天就会躲在江别院的楼层上等江知禾出来。

&esp;&esp;但好像事情不是都能如他所愿，江知禾宛如簌然销声匿迹了一样，顾然守了那么久，却也没看到江知禾走出那道大门。

&esp;&esp;直到他看见有人穿白色的衣服见了那道门，他这才醍醐灌顶。

&esp;&esp;外面的气温太低，顾然穿得很少，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呵出了热气瞬间化成白雾。

&esp;&esp;江知禾也心疼他，脱下自己身上不厚的风衣给顾然披上：先回出租屋。

&esp;&esp;他们谁也没提，还要上晚自习这个事。

&esp;&esp;怀里的人儿卷成一小团，颤颤巍巍地扶着江知禾手臂站起身。

&esp;&esp;江知禾薄唇轻抿，就着手上的力将他裹进怀里抱起身，他的声音放得很低：顾然，我疼。

&esp;&esp;在模糊潮湿的夜晚，江知禾的声音，惊悸不安的心跳声，不止飘落的冰雪，似乎都交织在了一起。这一切都让顾然停止运行的脑电波里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esp;&esp;顾然右手紧紧绞着心房的衣襟，吐出的呢喃能随时被风吹散。

&esp;&esp;我知道。

&esp;&esp;我也疼，疼是相互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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