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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第4页）

&esp;&esp;阿特利偏过头，艰难地道：既然你醉了，就回去休息吧，这次辛苦你了。

&esp;&esp;城主大人将我和莉莉从猎人手下救出来，还教我们读书写字，能为城主大人做事，我并不觉得辛苦。

&esp;&esp;阿特利抿了抿唇。

&esp;&esp;城主大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呢莉安娜的灰色瞳孔，在月光下如同被水浸过一样，闪烁着迷蒙的水光：这样的话，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esp;&esp;阿特利：那对我来说，只是顺手的事而已。而且，到现在我也收到回报了，你不必再放到心上。

&esp;&esp;莉安娜长久地盯着她，那种目光过于深刻，里面一点醉意都没有，甚至透着极度的冷静和一种衡量的冰冷。

&esp;&esp;她口里道：可是，就像信里所写的那样，我已经爱上了

&esp;&esp;莉安娜，你真的爱我吗？阿特利问。

&esp;&esp;她这一句，并没有责怪和质问的意思，只是很普通的一个问句而已，就像刚才让莉安娜回去休息的那种语气。

&esp;&esp;莉安娜眨了眨眼。

&esp;&esp;你和莉莉不一样，看上去热情而温柔的你，实际上并不信任任何人，甚至包括我。莉莉更天真一点，她相信城主府的所有人都是好人，她信任我如同信任你，对这一点，你感到很不满吧。

&esp;&esp;阿特利清冷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着：而你，一直在怀疑我的目的，虽然理智觉得我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本能又让你充满戒备，莉安娜，你既觉得我危险，又觉得城主府是个安身之所，所以，想要借此试探我吗？

&esp;&esp;我只能说，莉安娜，我对你们做这些事，确实有原因，但原因不像你想的那样。

&esp;&esp;我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好好地活下去，无论是在城主府，还是在其他地方，都可以。

&esp;&esp;莉安娜脸上仍然带着微笑，眼神却慢慢冷下来。

&esp;&esp;为什么？城主大人，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永远无法理解。莉安娜对她行了一礼：很抱歉，我对你无法产生信任。

&esp;&esp;正因为你是完全永远保持谨慎的性格，才能带着莉莉活下来。阿特利的声音在莉安娜耳边响起，她抱住了莉安娜：你没有错，只是一直这样下去，你会很辛苦。

&esp;&esp;莉安娜浑身都戒备起来，汗毛竖立，肌肉僵硬。阿特利很快放开她，然后坐在小亭内，背对着她，说：至于原因，告诉你也可以你过来。

&esp;&esp;莉安娜走过去，阿特利抓住她的手，从领口伸进去，按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esp;&esp;那里有一块突兀的，坚硬的疤痕。

&esp;&esp;正是羽人化羽之后，会留下来的疤痕。

&esp;&esp;莉安娜的心猛地一跳，她的手指还按在那个疤痕上，脑袋嗡嗡作响，几乎忘了自己在哪里。

&esp;&esp;城主大人居然也是羽人！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莉安娜浑身发软，勉强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她声音嘶哑地问：为什么？

&esp;&esp;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羽人，但和我你们，有一些不一样。阿特利扶着她坐下来，缓缓道来：你知道羽人现在繁殖的方式，是母亲自体生育，生出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后代。但很久以前，羽人并不是这样繁殖的，我们和其他大部分种族一样，分成雌体和雄体到了后来，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esp;&esp;我是最后一个，由雌体和雄体结合而成，生下来的羽人。

&esp;&esp;莉安娜惊疑不定地盯着她。

&esp;&esp;之后，再也没有雄体羽人诞生，除了某些变异体，但他们也并没有繁殖的能力。阿特利温声道：所以，你和莉莉，对我来说，只是我的后辈。我活得比你们想象得更久，你们既是我的同类，也是我的后辈，正因为如此，我救了你们，并且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能平安健康地过完一生。

&esp;&esp;这就是大部分长辈，对晚辈的期望而已。

&esp;&esp;莉安娜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残存着伤疤的触感，她一时接收了大量的信息，必须让自己缓一缓才行。阿特利并没有催促她，过了一会，莉安娜冷静下来，问：你是怎么当上灰羽之城的城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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