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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他说得轻松，但何冉知道要连续三个小时保持一个坐姿不动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处于练习阶段，一副完整的素描头像通常要画四到五个小时。

&esp;&esp;萧寒问：“可以抽烟么？”

&esp;&esp;何冉说：“去走廊外面吧，课室里开了空调。”

&esp;&esp;萧寒站起来走到外面，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何冉跟在他身后。

&esp;&esp;他低头将一根烟咬在嘴里，打火机点燃，动作看起来非常熟练。

&esp;&esp;吐了口烟雾，萧寒找话：“你们画室环境挺好的，有空调。”

&esp;&esp;何冉点头：“是的。”

&esp;&esp;“刚刚有个学生问我上人体课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当模特。”何冉说。

&esp;&esp;萧寒问：“有什么区别？”

&esp;&esp;“要脱衣服。”

&esp;&esp;萧寒转过头来看她：“上身还是下身？”

&esp;&esp;“全身。”

&esp;&esp;“……”

&esp;&esp;萧寒抖了抖烟灰，说：“还是算了吧。”

&esp;&esp;何冉忍不住笑了笑。

&esp;&esp;萧寒说：“你笑什么？”

&esp;&esp;何冉摇头：“没什么。”

&esp;&esp;十五分钟过去，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课室继续上课，萧寒一根烟抽完，也走了进去，还是刚刚的坐姿。

&esp;&esp;何冉走到他跟前，将两只耳机塞进他耳朵里，“听歌吧，光坐着太无聊。”

&esp;&esp;萧寒平常没有戴耳机听歌的习惯，戴久了不太舒服，不过他并没有摘下来。

&esp;&esp;p4里只有一首歌，单曲循环，旋律听起来有些耳熟，但语言明显不是中国话，萧寒没听懂什么内容。

&esp;&esp;后来何冉告诉他那是日语版的《我的歌声里》，自己最近常听，里面有一句歌词她非常喜欢。

&esp;&esp;“请不要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已负担不起又一次失落的早晨。”

&esp;&esp;——

&esp;&esp;那天萧寒总共在画室里坐了五个小时，何冉数了一百五十块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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