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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第2页）

&esp;&esp;他寻思着给呦呦的这份，最好不要给端娘看到。于是他先去了隔壁，并和呦呦约定了稍后一起去茶楼。这才转回家中，去见端娘。

&esp;&esp;端娘眉眼含笑：“谢谢哥哥了。”

&esp;&esp;“自家兄妹，说什么谢？”程瑞一笑，“只要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

&esp;&esp;端娘动了动唇，到底是没问出那句：“呦呦姐姐是不是也有？”她心念转了转：“既然姐姐在隔壁，那我以后闲了可以多去看她。”

&esp;&esp;程瑞点头：“也行。”

&esp;&esp;不过此刻他还有事，略坐一坐，就告辞离去了。

&esp;&esp;他和呦呦一道，直奔春风茶楼。

&esp;&esp;程寻初时只当三哥是邀请她一起饮茶，还寻思着可能是茶楼里有平常见不到的茶叶。她穿上男装，略微涂些黑粉，使自己的肤色略黑，却不至于引人注目。乍一看，雌雄莫辩。

&esp;&esp;她兴致上来，还握了一把洒金扇在手中。她心想，遗憾的是，她不够高。不然也许还能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esp;&esp;这是程寻又到七夕

&esp;&esp;新来的这名学子，名叫苏凌。

&esp;&esp;《易钗记》里花费了不少笔墨来描述这个人，写他的容貌，写他的身形，写他的气质。

&esp;&esp;如果这是一本单纯的书，程寻会认为他这本书里很重要的一个人。

&esp;&esp;然而《易钗记》里的描述，和她的记忆并不相同。直到这一章结束，她都没看到呦呦和苏凌的互动。

&esp;&esp;“苏凌”的出现，让程寻心里如同猫挠一样，痒痒的。她开始好奇而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esp;&esp;—

&esp;&esp;次日在行云阁，课程结束后，苏凌忽道：“有一件事你得知道。”

&esp;&esp;“嗯？”程寻抬头，清凌凌的眸子里写满了好奇。

&esp;&esp;苏凌凝视着她，慢悠悠道：“父皇有意立我为皇储。”

&esp;&esp;“啊？”程寻呆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眨一眨眼，“那好啊。”

&esp;&esp;她心说，皇帝唯一的儿子了，不立他，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esp;&esp;苏凌站在她身边，神情淡淡的，也看不出欢喜来。他轻声问：“那你呢？”

&esp;&esp;“我什么？”程寻不解。

&esp;&esp;“你在博学宏词科考试中，得了一等头名。”苏凌唇角噙着笑意，“论理该在朝为官，为朝廷效力。父皇有意授你官职，只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esp;&esp;他静静地看着她，想听听她的想法。

&esp;&esp;“做官吗？”程寻一时沉默。她确实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她上辈子一直上学读书，这辈子也多在书院。她自己究竟适合做什么官，能不能做好官，她还不甚清楚。在做官这方面，理论知识她已经有了，只是……

&esp;&esp;苏凌含笑点一点头：“你努力读书，不就是为了有参加科考的机会么？”

&esp;&esp;程寻没有说话，心说也不全是。她是对上学读书有执念，她没有官瘾，对做官的兴致一般。她想了想，问道：“会把我派到外地去吗？像我大哥那样？像姜成那样？”

&esp;&esp;“一等士子和三等士子，还是不一样的。”苏凌笑了笑，“你自然是要留京的。”他也不舍得她下放到外边去。他又道：“父皇前几日给了几个选择，你要不要听一听？”

&esp;&esp;“要。”

&esp;&esp;“崇文馆校书郎、东宫长史……”苏凌一面说着，一面觑着呦呦的神色。

&esp;&esp;他希望她能得到她该得的，不过皇帝的意思很明显，让程寻留在东宫。

&esp;&esp;皇帝并不想真的让程寻入朝为官。毕竟本朝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

&esp;&esp;“崇文馆隶属东宫，崇文馆的校书郎掌管典籍，东宫长史……”

&esp;&esp;程寻抬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东宫长史是七品，校书郎是九品。”她皱了皱眉：“我不是嫌官小啊，我只是奇怪好像都是和东宫有关。这是皇上的意思么？”

&esp;&esp;苏凌缓缓点头：“是。”他犹豫了一瞬，续道：“以前没有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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