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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esp;&esp;岂料，她刚一开口，程渊便道：“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esp;&esp;雷氏也笑着点头：“娘也知道了。”

&esp;&esp;程寻奇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esp;&esp;“你二哥早就说了。”雷氏笑着，轻轻摩挲着女儿的脑袋，“真没想到我们家呦呦，竟胜过这许多须眉丈夫。”

&esp;&esp;程寻只觉得一阵轻痒，她赧然一笑：“娘，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esp;&esp;“哎呦，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雷氏含笑，“你巴巴地告诉我们，可不就是想让娘夸你一句吗？”

&esp;&esp;程寻摆了摆手：“不是这么说，是我这个魁首，虚的很，不是靠的实力。”

&esp;&esp;若在平时，她肯定是拿不到魁首的，这一次也有些运气使然。而且书院月测各科目所占的比重与科举不同。她算学这一门，占了太大的优势。

&esp;&esp;“你……你作弊了？”雷氏笑意微敛，皱起眉头。

&esp;&esp;“娘——”程寻一阵无力，“您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我是说，我这次之所以能得魁首，是因为杜聿他们没有参加月测，而且您也知道，休假的那些天，我可没闲着，一日也没有落下功课……”

&esp;&esp;雷氏听着听着，笑意渐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esp;&esp;程渊轻咳一声：“呦呦不必妄自菲薄，那杜聿比你年长四岁，你刚进书院，他就已经是秀才了，在书院也读了几年书。你比不过他，也正常。”他顿了一顿，又道：“杜聿如今年少，他若是三年后再参加春试，我想他的成就必然不在你大哥之下。”

&esp;&esp;这话一出口，不但是程寻，连雷氏都是一惊。程寻的长兄程嘉，是有名的神童，不到二十的年岁，就得了二甲苏凌回来

&esp;&esp;二月中，书院休息。程寻收到京城堂妹端娘要她进京做客的邀请。

&esp;&esp;她常在书院，难得有名正言顺外出机会，还是去京城二叔家里，能跟三哥程瑞会面，她自然不曾拒绝。而且不只是她，母亲雷氏也催着她应下。

&esp;&esp;于是二月十五，她打扮一番，坐马车去了京城二叔家中。

&esp;&esp;程寻与堂妹端娘在年前程家祭祖以及正月里都曾见过面，距离上一次分别时候并不久。不过端娘一见了她之后，还是拉着她的手，甚是亲热的模样，还感叹道：“姐，你是不是长高了啊？”

&esp;&esp;端娘身体不好，个子也小，虽只比程寻小了半岁，但是比程寻矮了不少。此刻她拉着程寻，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羡慕。

&esp;&esp;程寻微微一笑，她知道堂妹的心事，只简单回了一句：“有么？或许吧。不过我衣裳没短。”

&esp;&esp;她心说个子高一些还好，她十五岁以前都会在书院，个子高些，也不会显得太突兀。同堂妹说了一会儿话，她转移了话题：“端娘，三哥呢？”

&esp;&esp;今日国子监应该也是休沐日，没道理她人来了，却不见程瑞。

&esp;&esp;“我哥看我今儿胃口不好，特意出去了，说是去燕云斋给我带些零嘴儿。”端娘叹了口气，“真是的，我本来也不爱吃什么零嘴儿，他偏要去，我也不好阻拦。上一回带的什么肉馅月饼，我都没怎么吃呢。”

&esp;&esp;程寻“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esp;&esp;端娘笑了笑，又带着程寻去看她近来临的字：“你看，是不是有几分我哥的风骨了？”

&esp;&esp;程寻打量了一眼，笑道：“比他写的好。”

&esp;&esp;端娘脸色微微变了变，放下手里的字：“你不知道，我哥的字，是连国子监的先生都夸赞的。”

&esp;&esp;“嗯，你说的是。”程寻点一点头，也不反驳。她一面跟端娘说着话，一面等着三哥回来。

&esp;&esp;约莫等了有半个时辰，程瑞才匆匆而至：“呦呦、端娘。”他转向端娘：“你要的东西给你带回来了，这可是我亲自去买的，可别再哭了。”他将油纸包往桌上一放，复又去看程寻：“你什么时候到的？谁陪着你来的？”

&esp;&esp;“来了有一会儿了。”程寻一笑，“是殷叔陪我来的。”她眼角余光看到堂妹神色变了变，只作没有瞧见，飞快移开了视线。

&esp;&esp;堂妹端娘的小心思，她略略知道一些。从小到大，端娘都在明着暗着表示自己同程瑞最亲密，远胜旁人。程寻只装作不知道，有时还会顺着夸两句。反正她和三哥的感情又不会因此而疏远了。而且，她也不想让三哥程瑞为难。

&esp;&esp;“呦呦今天来的正好，我上次不是托你在书院的文库里拿了一本书么？你跟我过来一趟，我把书给你，你帮我带回去，再悄悄放回去。”程瑞笑了笑，就要带着程寻先行离去。

&esp;&esp;他们两人极有默契，程寻闻言就道：“你是说《雨夜求问录》么？”跟着程瑞就往外走。

&esp;&esp;“哥——”端娘急道，复又看向程寻，“姐姐。”

&esp;&esp;程寻笑着宽慰她：“我去跟三哥拿本书，很快就回来。”

&esp;&esp;同程瑞走在去书房的路上，程寻小声问：“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esp;&esp;“也没什么。”程瑞放缓了脚步，“端娘没同你说什么吧？”

&esp;&esp;程寻摇头：“你知道，她也就是夸夸你，不会说别的。”

&esp;&esp;程瑞点一点头，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这丫头，缠人的很，不过也没什么坏心眼儿。”

&esp;&esp;“我知道的，我又不傻。”程寻嘻嘻一笑，“我给你说，正月书院月测，我得了魁首。”

&esp;&esp;“你？你得魁首？是只考了算学么？”程瑞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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