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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第2页）

&esp;&esp;他拨动了沙盘上的小旗，“我将以三千骑为突前、三千骑为中军、四千骑为殿后，共一万大军向东疾行、直取淮州。”

&esp;&esp;“姜长风！”他低喝。

&esp;&esp;“在！”姜风立即站直。

&esp;&esp;“你领中军。”大将军注视着儿子。

&esp;&esp;“是！”姜风站得笔直。

&esp;&esp;“父亲。”一旁的姜葵抬起头，“女儿愿为前锋。”

&esp;&esp;大将军沉默片刻，“此行危险。”

&esp;&esp;“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姜葵低声说，“我曾去过淮州，熟悉那里的情况。”

&esp;&esp;大将军静了一下，低声喝道：“姜小满！”

&esp;&esp;“在！”姜葵也站直。

&esp;&esp;大将军取下一道军令，递到女儿的手中，“凯旋来见！”

&esp;&esp;女儿接过军令，朝他行了一个军礼。她立得笔直而纤长，军营内火光灼灼，照亮她明艳的脸。

&esp;&esp;-

&esp;&esp;雪势越发大了，扑扑落在营帐之上。

&esp;&esp;帐内的炭火明亮，少女站在灯火之中，身后的人为她束甲。

&esp;&esp;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环过她的腰身，为她束紧每一寸皮甲，而后又为她扎起一头长发，她发间的红绳在他的手指间编成一个利落又漂亮的结。

&esp;&esp;“你答应过我不许受伤。”他认真地说，“三日后淮州的城门开了，我要风雪

&esp;&esp;◎那一夜。◎

&esp;&esp;半月后，渭水上。

&esp;&esp;季冬时节，霜白遍地，雪落簌簌。

&esp;&esp;一只小船在河面上兜兜转转，往长安城的方向翩然而去。

&esp;&esp;船上，年轻人站在舵前，操纵着小船溯流而上，身边的少女抱着一个白麻布包裹，倚坐在船边，望着岸边花树上的积雪。

&esp;&esp;“黄昏时分能到长安。”年轻人说。

&esp;&esp;他稍稍打了个呵欠，从大氅里翻出一个酒壶，仰头饮了一口。

&esp;&esp;少女抬眸看了他一眼，起身拉他坐下，而后接过了船舵，“你休息一阵，我来掌舵。”

&esp;&esp;他点头，靠在船舷边，支着脑袋，微微闭起眼睛，“谢沉璧那边应当筹划得差不多了，我们一到长安就准备动手。”

&esp;&esp;他又打了个呵欠，“我们能赶在大军班师回朝之前潜回来，还要多谢你父兄帮忙隐瞒行踪。”

&esp;&esp;“这样不易引起北司那些人的警觉。”他低声说，“而且父皇似乎对于将军府还是有所忌惮。我同你父亲谈过，此次得胜而归，他在朝上反而要更为小心。”

&esp;&esp;姜葵转头看他，“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父皇为何如此忌惮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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