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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第2页）

&esp;&esp;程素素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翻出首饰来，给添到李墨的嫁妆里。赵氏道：“你倒会疼人，哎，这是什么？”

&esp;&esp;“给师兄的，看看，不比你打的那个冠儿好么？”她也给道一准备了全套的行头。母女俩争执一番，最终用了程素素的，赵氏的那套，留给道一换身。

&esp;&esp;道一毫不领情！

&esp;&esp;对赵氏还客气些：“师娘太疼我啦。”对程素素就开始数落了：“你自己日子还要不要过啦？”他将脸一板，话不用多，全家都缩头。道一心里感动，也是哭笑不得，这一家子人，真是让人放不下。

&esp;&esp;清清嗓子，道一问：“什么时候回去？”

&esp;&esp;程素素道：“当晚就回去，我怕有事。”

&esp;&esp;“我问的是邬州。”

&esp;&esp;“啊……等谢先生的回信，再定。”

&esp;&esp;道一冷冷地道：“这回给我老老实实走！”

&esp;&esp;“哦。”

&esp;&esp;成婚当日，三房、四房全家都到了玄都观，米氏还笑道：“往年到玄都观来，也有热闹的时候，却不如现在有滋味。”来喝喜酒的多半是程家的邻居，又或者是与玄都观相熟的人。大家对谢府充满了好奇，众人绝口不提什么冒官的案子、休致的丞相、外放的状元，只说道一成亲。说不两回，识趣的就将话题转回道一身上去了。

&esp;&esp;喜酒散后，三房、四房因要参与明日布施，都留了下来。房舍是提前准备好的，被褥等也都是新的，八娘姐妹几个头回在观里留宿，颇觉新鲜，叽喳个不住。还说：“京中少有这么宽敞的地方，住在这里可不羡慕相府啦。以后有机会，要烦一烦二嫂，带我们来歇几回。”

&esp;&esp;二嫂正催促着回家。

&esp;&esp;上车之后，小青才问：“娘子，老夫人不是许你多住几天的吗？也不与三夫人、四夫人说一声？”

&esp;&esp;程素素冷笑道：“就怕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出事。”

&esp;&esp;“还能进贼？！”小青杀人诛心

&esp;&esp;谢源左脚的鞋子已经被除了下来，两个人提着他的肩臂，正将他头上脚下的往池塘里滑。

&esp;&esp;程素素突然出声，两人手下一抖，谢源大半个身体都滑到了池塘里。谢丞相与林老夫人同时回头，黑暗中表情难辨。林老夫人低声喝问：“谁？”

&esp;&esp;程素素跌跌撞撞地出来：“总算还来得及。”

&esp;&esp;赶的就是这一刻。

&esp;&esp;林老夫人沉声道：“你不是回去吃喜酒了吗？怎么回来了？你三叔他们呢？”

&esp;&esp;“我自己回来的，快叫他们住手吧，阿翁？”程素素知道，这事还得谢丞相发话。

&esp;&esp;谢丞相轻咳一声：“回来了就去歇着，长辈们定下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你们还等什么？”最后一句是对两个壮丁说的了。

&esp;&esp;程素素已走了过来，往两个壮丁那里凑近了看一眼，他们手里提的，依稀是谢源。坚持道：“别的都行，这个真不行。且住一住手，听我一句话，就一句，成吗？”

&esp;&esp;谢丞相“唔”了一声：“就一句。”

&esp;&esp;“这几个月家里经的事太多了，不该多眼前这一件了。人命关天，动手之后，心就不一样了。”

&esp;&esp;谢丞相唇角微翘，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老夫活到八十多岁，手上人命多了，不在乎这一条了。”

&esp;&esp;“毕竟亲生骨肉。”

&esp;&esp;“第二句了。我最好的儿子早早地走了，不会比那时候更伤心了。动手。”

&esp;&esp;“别！”

&esp;&esp;程素素提着谢源的后领，不叫人将他扔下去。谢源也是好本事，这一番折腾居然还没有醒，口里还含糊地说了句梦话。程素素差点反手推他一把，让他滚下去死球。

&esp;&esp;可是不行，她还得保住谢源的狗命。

&esp;&esp;谢丞相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esp;&esp;程素素道：“那……确实不大招人待见，可不到这个地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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