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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4（第2页）

&esp;&esp;事实上，我唯一求的，就是能有谁真的和我互相把对方往心里装一装。说说话喝喝茶聊个天，成天这么过，一辈子不腻，就行了。

&esp;&esp;可那个人若是云毓，事情便不大妙了。

&esp;&esp;那日月华阁之后，有些事我已想到了，却不能有。就算有了，也不能认。

&esp;&esp;我道：「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谈这种事有害无益。随雅，你……你知道，本王是断袖，假如我喜欢了随雅，那可麻烦了。」

&esp;&esp;云毓看着我，半晌，挑起了眉，「那是，真的就麻烦了，王爷喜欢的可是柳相，怎么能看上臣？王爷断然不会移情别恋。」

&esp;&esp;他一面说，一面终于站了起来。

&esp;&esp;我总算松了口气，也站起身，「随雅……」

&esp;&esp;云毓叹了口气，「王爷请放心，月华阁的那件事，不会再有。臣心里的，只在心里放着，不会说出来。」

&esp;&esp;我道：「随雅……」

&esp;&esp;云毓看着我，忽然一笑，「臣开玩笑的，月华阁那时，的确心里有事，喝多了。如果真的想做什么，倘若王爷登基了，臣更成了孌佞之臣了。这个名声可不大好，纵使脸皮厚，也扛不大住，还是不要了。」

&esp;&esp;他再笑一笑，「今日就说到这里罢了。有些事王爷与臣都当做没发生过，臣想告退了。」

&esp;&esp;我看着他躬身行礼，我和他一道出了水榭，走过浮廊向岸上去。一路之上，云毓都没再说过话，我更说不出什么。

&esp;&esp;云毓到了对岸，立即离去，一刻也没多呆，他走后，我就回房中坐，半天都没缓过来。

&esp;&esp;我算真的怕了云毓了，他拿刀子往我心窝里戳了半日，一下比一下狠，我想他早知道了。

&esp;&esp;知道我其实喜欢他。

&esp;&esp;柳桐倚是一个桂香中水波月色的梦，正是他在水榭中的两句话让我梦醒了，明白了切切实实的好处。

&esp;&esp;月华阁一事，我虽不想琢磨，却不得不琢磨，联系以往种种，云毓这样做毫无道理，除非……

&esp;&esp;除非他看上本王了。

&esp;&esp;这个想法比较大胆，我这把年纪，本不该做如此春风少年的想像。但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再对照云毓近日的行径……想像越发切实。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个想像后，我心中竟有了种莫名的喜悦，喜悦之后却是悲哀。

&esp;&esp;造反在即，此事之后，本王将如何，云毓将如何？

&esp;&esp;无论如何没有好结果。

&esp;&esp;我算计云毓，实属不义，这也许就是报应。

&esp;&esp;只是这个报应，为何也有云毓一份？

&esp;&esp;所以这件事，我不打算认帐。

&esp;&esp;我正在卧房中煎熬，皇宫中又有使臣来，说皇帝堂侄有事传召。

&esp;&esp;皇命大如天，我只得换了身朝服赶进宫去。

&esp;&esp;皇帝堂侄眉头微锁，满脸心事重重，他看着本王，问：「皇叔怎么满面愁容，似有心事？」

&esp;&esp;我连忙道，没什么，只是韩四不知好歹，不肯娶女王，臣正在开导他。

&esp;&esp;啟赭道：「哦，韩四么，朕就觉得他可能不会痛快去做王夫，皇叔不擅开导无妨，云毓常到皇叔王府中去，由他开导开导？」

&esp;&esp;我的心跳了一跳，忙道：「云大夫恐怕也不太擅长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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