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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说：&ldo;以前参加学院活动时的奖品是大众书局的卡，到期之前我去新街口那边买的。&rdo;

他这么一说，梁译川便能理解了。

&ldo;很早以前我们不是还去过那个很大的图书批发市场吗？&rdo;梁译川回忆道。

&ldo;嗯，后来没了。&rdo;何言说，&ldo;现在只剩下大众书局，西西弗书店……哦，还有先锋。&rdo;

梁译川笑道：&ldo;我不喜欢先锋，我一进那个里面就透不过气。&rdo;

何言喝了口水，也笑了起来。

夏天的晚上，天黑被不断地延迟，白昼的余光在天际流连忘返，轻柔的风从何言家的阳台吹了进来。住在老破小不像是住在新小区，打开窗户便可以看到不远处有烟火气的小巷，还能听见各式各样的声音。

&ldo;小宝‐‐回家吃饭啦‐‐&rdo;不知道哪里的妈妈中气十足地呼唤着。

何言站在客厅的一角，和梁译川保持一个良好的距离。自从夏天两人在医院见面，到后来梁译川经常过来，两人都相处得还行。夕阳将天边的云染成温暖的浅橘色，而后云层又反射出柔和的光洒落到何言的半边身体。梁译川看向何言，何言也望着他。

那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也不尴尬，只是互相望着彼此。

而后，梁译川最先回过神，问：&ldo;不早了，吃完饭我回家。&rdo;

何言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柔，说道：&ldo;我炒个菜吧。&rdo;

&ldo;你？能行吗？&rdo;梁译川有点儿怀疑。

何言笑道：&ldo;你帮我打个下手，做快手菜很快的。&rdo;

何言做了个番茄炒蛋，觉得番茄不够浓又自己往里面加了点番茄酱，还有一道白灼秋葵，冰箱里有之前买的盐水鸭和鸭胗。

这些果然都是快手菜，有手就能做，费不了太多时间。梁译川提前拿好盘子，把饭盛好，何言的菜一做好，他就端好盘子等着。

何言说：&ldo;天衣无缝，配合很默契，小译。&rdo;

梁译川也笑了笑。

在他们吃饭时，真正的夜色才一点点掀开了面纱，客厅角落的一盏灯亮着，梁译川才想着‐‐何言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生活。

&ldo;外婆……&rdo;梁译川说出的话有些干涩，&ldo;今年给外婆上过坟吗？&rdo;

&ldo;嗯。&rdo;何言一愣，&ldo;上过，她挺好的。&rdo;

&ldo;你平时住校？&rdo;过了一会儿，梁译川又问。

&ldo;住啊。&rdo;何言笑起来，&ldo;走读也不方便，宿舍一年也不贵，节假日回来就可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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