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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到底什么是最登对？

&esp;&esp;“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esp;&esp;你想做的戏

&esp;&esp;前世故人忘忧的你

&esp;&esp;可曾记得起

&esp;&esp;欢喜伤悲老病生死

&esp;&esp;说不上传奇……”

&esp;&esp;台上浅唱低吟，台下两两相拥，舞步缓缓，灯影飘摇，偶尔照亮梁决的脸，顾芳驰看见他带着笑意，眼神柔软，一如既往。

&esp;&esp;她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也知道这首歌是谁挑选。

&esp;&esp;“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共你……”

&esp;&esp;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esp;&esp;那时候他去国离家千万里，那时候他蛰伏边城几乎再也不会回来，他也有过潦倒失意的时候，如同流浪的动物，每天都在等她的消息……

&esp;&esp;顾芳驰听见耳边隐约的哼唱，梁决居然跟着唱出来：“何日再聚，何地再醉，说今夜真美，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象你忧郁……”

&esp;&esp;他声音又低又弱，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听见，顾芳驰一颤，死死克制住自己，听他合着台上幽幽女声一起，把这首歌唱给她听。

&esp;&esp;离别以前

&esp;&esp;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esp;&esp;执子之手却又分手

&esp;&esp;爱得有还无

&esp;&esp;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

&esp;&esp;只恨看不到

&esp;&esp;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

&esp;&esp;只恨看不到……

&esp;&esp;一曲终于唱完，梁决松开手，轻轻推了她一把：“去吧，不用再回头。”

&esp;&esp;顾芳驰怔怔看着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隐约中看见梁决摇了摇头，恍惚如梦：“去吧，我不会再拖着你不放了。”

&esp;&esp;她隐约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诀别，似乎梁决要到一个十分遥远，再也无法相遇的地方去，内心觉得恐惧，同时又明白其实他们早就分离了，十年太长，长到近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一生，但究竟不是。

&esp;&esp;她提起裙摆转身辨别哪里是出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esp;&esp;梁决望着她，纹丝不动，像是一座雕塑。

&esp;&esp;顾芳驰没有进电梯，走进安全通道，踢掉高跟鞋，眼泪哗啦一声冲破防卫流出来，眼前模糊一片。

&esp;&esp;她再也没有回头，一路向下，一路走进黑暗之中，心里的悲哀预感好像在这一夜全部成真，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esp;&esp;和梁决分手的那一天她并没有哭泣，眼眶干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原来都是等着今天。

&esp;&esp;他终于能够好好对她说一句放下吧，可是自己却还是留在那里不肯离去。

&esp;&esp;现在她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了。

&esp;&esp;顾芳驰再次意识到自己也是有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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