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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第2页）

&esp;&esp;你是不是有把长鞭，传说曾经在海中扯着艘被妖魔袭击的大船夜行千里，直行至港马海岸，还垂鞭救过溺水妇孺？人称那鞭为济世。

&esp;&esp;是有此事。神君在他身边坐下，道：看来你听过敬神训。

&esp;&esp;听自然是听过的，那个时候我不信嘛。楚栖眼巴巴地望着他，道：你能不能把那鞭子送给我？

&esp;&esp;你要它做什么？

&esp;&esp;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了，我将那鞭带在身边，就时时刻刻都能记得师父是个活菩萨，日后也好做个济世的活菩萨。

&esp;&esp;少年眼神单纯坦率，神君与他对视片刻，心中似宽慰似感慨，他伸手，把木柄白鞭出现在掌心，楚栖看的咂舌：书上说的明明是金鞭。

&esp;&esp;神君顿时笑了：怎么，你还想拿它去换银子？

&esp;&esp;才没有。楚栖伸手接过来，虽然式样简朴，但却十分结实，手感也极好，他道：这是你做的么？

&esp;&esp;当时情况紧急，我便随手做了此物，未料后来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

&esp;&esp;楚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道：它救过这么多人，定传承着许多人的敬仰与信念吧。

&esp;&esp;如今也是有灵之物了。神君看着那鞭子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道：当年它被人称为济世，如今我将它更名长善，你便将它带在身边，好生记着我的话

&esp;&esp;他欺身靠近楚栖，明眸如水，语重心长：你对我做的事，倘若换做旁人，早就将你杀了，我以德报怨，希望你也能长些德行，嗯？

&esp;&esp;好。楚栖开心地把长善抱在了怀里，慢慢地道：我定好好待它，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与师父是体的。

&esp;&esp;神君又看了他会儿，压住眼底的惆怅，起身道：好了，早些休息吧。

&esp;&esp;楚栖又两步跑过来搂他，脸在他背后乱蹭：最后晚上了，再陪陪我。

&esp;&esp;左右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神君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esp;&esp;司方神君生所渡之人无数，但如这般下血本连自己都搭进去的，还真就楚栖这么个。

&esp;&esp;好在，明日之后，便能功成圆满，尘埃落定。

&esp;&esp;至于遗留下来的情绪，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梳理。

&esp;&esp;

&esp;&esp;要论唯恐天下不乱，楚栖称第二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esp;&esp;神君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被抓着的手，却又被他捉住，掌心被细指勾弄，微微发痒。

&esp;&esp;若不听话，我便将你赶下去了。神君开口，天子结结实实出了一身的冷汗，后头骚乱的人群皆有些惊疑不定。

&esp;&esp;楚栖撇嘴，乖乖松了手。

&esp;&esp;天子一样不太确定，他一边觉得神君似乎并不反感，一边又觉得对方这话像是在训斥小孩子，一时之间拿不住主意，只能先试探着帮楚栖说话：小七幼时流落荒野，好没规矩，惊扰了神君，实在是我教子无方。

&esp;&esp;无碍。神君开口，一样在帮楚栖找场子：虽有些不通世事，倒也天真率直。

&esp;&esp;这个评价，倒真是如师如父，将楚栖当做粘人小辈了，天子彻底将心放了下去，有些与有荣焉，心中欢喜：小孩子粗鄙无礼，神君不见怪就好。

&esp;&esp;两人谈话坦然传开，有了师徒这层关系，后方的骚乱很快平息，将一些人接近真实的猜测压了下去。

&esp;&esp;神君抬步行上高位，天子与神侍一左一右跟在后头。稍倾，天子伴在神君右侧，稳稳坐下，神侍立在神君左侧，皆隔了距离，只有楚栖依旧跟神君挤在一起，黏着他在蒲团坐下，景帝见状，低声呵斥：小七，坐对面去。

&esp;&esp;楚栖岂会听他的话，他歪头看着仿佛沐浴着圣光的神君，眼神饱含欣赏。

&esp;&esp;神君垂首看他，也道：去那边坐。

&esp;&esp;不要。楚栖说：你说过的，这次回来，你要让所有人都不敢在欺负我，你得给我撑场子的。

&esp;&esp;天子又有些紧张，下意识想解释什么，但这个场合，实在是不好多聊私事，一时不知所措。

&esp;&esp;静默片刻，却听神君妥协：那就坐好。

&esp;&esp;看来小七在神君眼中果然极为重要，天子一时心情复杂，早知这孩子这么出息，当年就该将他留在宫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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