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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第3页）

&esp;&esp;青柳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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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发了顿脾气，灵然有些倦怠，当夜洗洗就睡了。

&esp;&esp;一夜安稳过去。

&esp;&esp;又过得半月，大军行至凉州城外，战事果然如青柳大郎所言，唐军一路势如破竹，三月后便擒获贼首吐谷浑。

&esp;&esp;李靖兴高采烈地押送吐谷浑返回长安城。走前，还特地请灵然吃了场酒。大概是知道灵然不喜热闹，李靖特地将酒席设在临时开辟出来的私宅。

&esp;&esp;灵然慨然应诺，顺道将青柳大郎捎上了。

&esp;&esp;青柳大郎化作黑蛇模样，盘在他手臂。儿臂粗的黑蛇挂在灵然手肘，蛇头搁在他肩头。一人一蛇，黑白分明，格外有威势。

&esp;&esp;李靖给灵然斟满杯中酒，笑道，国师大人，今后这凉州城可就拜托你了！

&esp;&esp;客气了！灵然笑笑。将军攻前站，后头这些琐碎事儿就有小和尚我来接手。你只管放心哈！

&esp;&esp;说话时已酒过三巡，两人都微有些醉意，李靖因此话便比平常多说了些。见灵然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忍不住试探道：国师大人此次预计在凉州待多久？

&esp;&esp;待多久，灵然眼珠一转，龇牙笑道，这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esp;&esp;哦，李靖似懂非懂，提壶又替灵然斟了一杯酒。

&esp;&esp;两人喝酒叙话，说起朝廷间的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醉意因此格外重了几分。

&esp;&esp;最后临行前，灵然忍不住拍了拍李靖的肩头，笑叹道：还是将军好福气！红拂女夜奔，千古佳话呀！

&esp;&esp;李靖一怔，随即脸色沉了几分。红拂之前原是隋朝某重臣的婢女，出身不好，虽说风尘中识英雄，在这隋唐年间也不是什么丢人事，但是眼下李靖早已位高权重，不太喜欢别人拿这个事儿当话题。

&esp;&esp;但对方是灵然，他只得按捺下脾气，笑了笑，没吱声。

&esp;&esp;在回去的路上，青柳大郎便忍不住朝灵然道：宝贝儿，你很羡慕他？

&esp;&esp;我羡慕他什么？灵然没好气地道。也就这么一说！

&esp;&esp;青柳大郎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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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扔回案台。

&esp;&esp;硿咙一声，碧玉笔洗滚落，几案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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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过了两年，大漠边陲。

&esp;&esp;灵然一身白衣，用纱布裹着脸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摇头晃脑地骑在骆驼背上与青柳大郎道：大郎，此去碎叶城，可否就离开了？

&esp;&esp;青柳大郎牵着骆驼，在前头慢慢地走，一身红衣在日头照耀下格外刺眼，火一般热烈。听到灵然这话，他忍不住回头眯眼笑道：宝贝儿，你不是一向想去碎叶城，看看那个叫李白的家伙吗？

&esp;&esp;灵然也笑。是啊，我倒是想等！可是算算时节，眼下估计他还没出生吧？

&esp;&esp;青柳大郎先前很是吃过李白这个名字的醋，但是被灵然逼着读了几年书，知晓灵然原先在21世纪的事情，又算明眼下李白尚未出生，早就将这页揭过去了。

&esp;&esp;如今听灵然话语里满是怅然，反倒笑着安慰道：反正去碎叶城后也得再等两年，说不定那时就出生了呢？到时候咱们去看他。

&esp;&esp;灵然一想到居然能够逗逗襁褓内的李白，不知为何就觉得这事儿特别可喜可乐！他坐在骆驼背上，嘿嘿而笑。青柳大郎也望着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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