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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第1页）

&esp;&esp;“他现在充满了负面情绪，进入一种很消极的状态，一问三不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迷茫困惑……”审讯官一一报告。

&esp;&esp;都璐颔首，之后她带着格拉蒂妮过去看了看格雷哈姆。

&esp;&esp;被完全拘禁起来后他身上的灵气和飘渺完全散去，目光呆滞如同所有一事无成的平庸者，看起来浑浑噩噩，对外界反应很迟钝。

&esp;&esp;甚至在看到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格拉蒂妮后也没什么反应，两人之间的对话基本等同于——

&esp;&esp;“你都做了些什么？”

&esp;&esp;“啊，是你，你是……妹妹。”

&esp;&esp;往往格拉蒂妮说了不少话他才回应一下。

&esp;&esp;这对兄妹之间的关系无疑是很陌生的，格拉蒂妮冷笑道：“他已经无药可救了，我真讨厌这种压迫别人而不自知甚至完全不在乎的家伙。”

&esp;&esp;说完之后她向都璐告别，告诉都璐直接将他处理即可，她自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兄弟了，随便都璐怎样研究。

&esp;&esp;于是都璐还真就仔仔细细研究了对方，她给了他纸笔，看他画画，甚至发现他自残后也无动于衷，只是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可能是因为被格拉蒂妮做过绝育手术，他的媒介不具备活性，甚至就连生产媒介都非常困难。

&esp;&esp;“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是一场梦，所有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esp;&esp;他抱膝坐在地上，啃咬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指甲自己被自己啃烂了。

&esp;&esp;最后他将手指上的血液涂抹在墙上，扭头对都璐露出恍惚的笑容：“我想醒来，你帮帮我好不好？”

&esp;&esp;“你想怎么醒来？”都璐以对待精神病人的谨慎姿态开口。

&esp;&esp;他困惑道：“我不知道。”

&esp;&esp;考虑了一段时间，都璐做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esp;&esp;她让格雷哈姆重新感受到外界的魔力，让他能够感知周围的变化，紧接着让所有员工离开，和他保持足够的距离。

&esp;&esp;除了都璐，她只身一人与他独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办法从格雷哈姆身上找到所谓的线索，系统对此也没有过多提示，她查阅了很多资料甚至趁着在众神会议上推销通讯魔板时购买情报，并询问了精灵王、蝶灵王以及迷迷糊糊的噩梦龙，假如不是和叶娃不熟她都想去骚扰一下对方了，身为海皇的她肯定能知道一些隐秘。

&esp;&esp;因为这是系统终点站&esp;当周围人的疯疯癫癫时，你最好……

&esp;&esp;都璐在考虑如何处理这条蛇并思索对方和传说中的纪元重启衔尾蛇有什么关联时，那条小蛇吐了吐蛇信，竟然扭头跑了。

&esp;&esp;别看它身体小巧，前进速度可不慢，几乎化作一条残影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远离了神寂荒原，这下也容不得都璐犹豫了，她只能紧跟而上。

&esp;&esp;只是她难免觉得狐疑，因为众神会议关于神寂荒原疑似古神苏醒的消息和格雷哈姆的古怪行径刚好贴合，所以她一直以为彼此之间有所联系，毕竟以前在公爵府时格雷哈姆可没这么异常过。

&esp;&esp;那个时候他虽然有点儿疯，但到底还处于正常范围，否则他父母也控制不住。

&esp;&esp;如果那个时候他就展露了这种异常，哪怕他父母眼里的滤镜再厚也没办法继续让他当继承人了。

&esp;&esp;在行进路上，都璐发现了非常巧合的事儿，虽然初始地点靠近神寂荒原，但随着小蛇的飞速离去已然远离危险地带，按道理来说这种时候路上多少会碰见一些东大陆居民，甚至应该经过城镇，可一路行来这条蛇却巧妙绕过了所有的城镇，甚至没有碰见任何行人，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远离了这条路线。

&esp;&esp;就好像它的到来本不该被人窥见。

&esp;&esp;都璐追了它很久很久，因为提前通知过月灵她们自己会“闭关”一段时间，偶尔也会联系一下度假村证明自己还活着，所以最初她并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且路上这条蛇竟然开始蜕皮。

&esp;&esp;每一次蜕皮它的体型都会暴涨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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