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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还给你的（第2页）

&esp;&esp;织田作之助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esp;&esp;他伸出手摸了摸中岛敦的头，快走两步同太宰治并肩而行。

&esp;&esp;“走吧。”织田作之助说，“幸助他们今天不在家。”

&esp;&esp;太宰治眨了眨眼，放慢了脚步跟织田作之助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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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织田作先前同我说过，说是有话要跟我讲的吧？”太宰治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灿烂而明媚，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生活在阳光下的幸福的青年……但只有太宰治自己知道，这幅长相俊秀的皮囊下，隐藏着怎样污浊如泥潭的东西。

&esp;&esp;“嗯。”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你现在要听吗？”

&esp;&esp;先提起的也是太宰治，这会儿迟疑的也是太宰治。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esp;&esp;“不用了。”太宰治说道，“这样就好……织田作，这样就好。”

&esp;&esp;织田作之助转过头去看着他。

&esp;&esp;在那双湛蓝如海的眼睛的注视下，太宰治只觉得自己仿佛无所遁形，又像是被温暖的海水包裹。

&esp;&esp;他不止一次地入过水——再清澈的河水也没有海水温暖，但无论是冰冷的河水还是温暖的海水，都没有织田作之助的双眼给他带来的窒息感强烈。

&esp;&esp;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就像是要溺死在织田作之助那双蓝色的双眼里……明明中原中也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却很难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esp;&esp;“呼吸，太宰。”织田作之助伸出手，搭在了太宰治的肩头，“不想现在听的话，那就回去再说。”

&esp;&esp;他顿了顿，又说道：“一个人的心意倘若不说出来的话，是没有办法传达到对方那里的。”

&esp;&esp;太宰治一愣。

&esp;&esp;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织田作之助想说的，是他猜到的那个吗？

&esp;&esp;他猛地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地想找点别的什么话题……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很“没”有眼色地溜了，甚至走之前还来得及顺手捞上泽美，只留下他跟织田作之助还站在这片只剩下断壁残垣的租界中心区里。

&esp;&esp;“真是过分啊，织田作。”太宰治嘟囔了起来，“真是太过分了，把我想要拒绝的理由堵得死死的。”

&esp;&esp;明明只要避开猛烈的狂喜，悲痛便不会来临。可倘若这狂喜避不开、逃不掉，如影随形……更重要的是，太宰治发现自己也不怎么真的想要避开这样的狂喜。

&esp;&esp;“那我就说了。”织田作之助将自己肩带下的一柄枪放在了太宰治的手上：“我把陪伴了我十几年的武器送给你……你愿意跟他一起陪着我，直到死去吗？”

&esp;&esp;没等太宰治反应过来，织田作之助顿了顿又说道：“这是我发自内心的告白，所以也请太宰你发自内心地回答我……可以吗？”

&esp;&esp;太宰治一言不发地接过了枪。

&esp;&esp;“不会还给你的。”他说，“除非殉情……不，就算殉情，也不会还给你的。”

&esp;&esp;于是织田作之助微笑了起来。

&esp;&esp;和之前面对中岛敦的成长的欣慰的微笑不同，这一次他的微笑弧度更大，更久，就像是达成了心愿后的满足的笑容。

&esp;&esp;朝阳在他们的身后冒出了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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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悦欢坐在中原中也的床边，手中的通讯器被他随意地丢在了床头柜上。

&esp;&esp;因为跟涩泽龙彦化身的红龙打的时间有点长，中原中也这会儿正睡得香甜。

&esp;&esp;沈悦欢握着中原中也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的手臂，按揉着缓解肌肉酸疼的穴道，另一只手中则翻看着一款老旧通讯器上传来的消息。

&esp;&esp;那是数年前他同费奥多尔初次交锋时，对方赠予他的通讯器，里头的内容看着大多是讨论甜品，但只有沈悦欢、太宰治和费奥多尔自己知道说的究竟是什么。

&esp;&esp;知道的人或许还要加上一个江户川乱步……但因为名侦探懒得在意人心，因此他拒绝了这个对线npc的游戏，跑去京都找妖怪玩耍了。

&esp;&esp;——【试吃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我果然还是会选择水果塔，而不是黑森林蛋糕吧。】

&esp;&esp;这是费奥多尔在一个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一个小半时前红色的巨龙刚刚在骸砦出现，而那个时候沈悦欢还困守［边城］，在努力用自己的异能力将秦始皇自带的高科技吞噬。

&esp;&esp;——【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决定两个都要。你觉得呢？】

&esp;&esp;沈悦欢在踏出［边城］的时候回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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