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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第2页）

&esp;&esp;她道：“我有话与你说。”

&esp;&esp;卫寒宵的神情有些俊俏的冷。

&esp;&esp;“可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

&esp;&esp;不等她开口，卫寒宵又道：“你要和我说什么？我师父么？”

&esp;&esp;“我说得对么？”他垂下乌黑的眼睫，冰冷的手突然抚上了她的脸颊。

&esp;&esp;那双手有些稚嫩，但就像他的逐渐抽条的个子一样，已经初具修长的模样。

&esp;&esp;手很冰，但是他的眼睛也很冰。

&esp;&esp;他眼睫低垂，顺着脸颊摸到他今早为她梳的小辫儿上。

&esp;&esp;金羡鱼身形微微一僵，因为她发现她方才猜错了，卫寒宵根本不是为了凤城寒避嫌。

&esp;&esp;他的目光没有看她，淡淡地，平静地，一字一顿地说，“或许我该这么称呼你？师、母。”

&esp;&esp;

&esp;&esp;“师、母。”少年嗓音沙哑，像是把小银钩，尾音微微翘起，缓缓地。

&esp;&esp;金羡鱼寒着霜靥：“你在说什么？”

&esp;&esp;卫寒宵：“就算不是也很快了吧？”

&esp;&esp;卫寒宵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什么毛病了。

&esp;&esp;就觉得不舒服。

&esp;&esp;他甚至不知道这不舒服是从何而起，一看到金羡鱼和师父凑在一起，他就浑身别扭，克制不住内心的那股躁动与不满，非要像连珠炮一样突突突一口气发泄出来才好。

&esp;&esp;可说了这么多，他眼底掠过点儿迷惘，倒是更难受了，心里空空荡荡的。

&esp;&esp;生病了么？他喃喃地自言自语。

&esp;&esp;凤城寒觉得自己应该与金羡鱼保持距离。

&esp;&esp;拿行李是假，避着金羡鱼是真。

&esp;&esp;她既绞断了情丝，他若再巴巴地凑上去不过是给自己，也给对方徒增烦恼。师父、阴阳星君都是她裙下之臣，追求者不缺一个他。

&esp;&esp;若能保持在界限内，时时帮到她，也是很好的。

&esp;&esp;那日金羡鱼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凤城寒已隐约听出来婉拒之意，他也不是那般不知趣，不识礼数，死缠烂打之辈。助她脱逃，只是为了一个承诺，为了良心。至于他为何坚守这个承诺，纵百死犹未悔，凤城寒不愿去深究。

&esp;&esp;没想到他纵然他早做了准备，再见到她之后还是溃不成军。

&esp;&esp;他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高兴与欢欣，心脏一跳一跳，涨得鼓鼓的。

&esp;&esp;凤城寒静静地在客栈里站了一会儿，决意以平常心，普通友人的态度对待金羡鱼，这才走了出去。

&esp;&esp;凤城寒走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两个人。

&esp;&esp;卫寒宵和金羡鱼站得很近，似乎在说话，离得远了，他看不清两个人的神情，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esp;&esp;入了秋，叶子已经不大绿了。

&esp;&esp;日光穿过枝叶间的罅隙洒落在两人身上，日光暖融融地脉脉流淌，两个人穿着一样的服饰，梳着一样的小辫儿，十分登对。

&esp;&esp;眼角余光一瞥间凤城寒，卫寒宵就忍不住一僵，条件反射地抽回了手，往背后一藏。

&esp;&esp;“师父，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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