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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1页）

&esp;&esp;说不出为什么，总感觉方才的气氛僵硬得诡异，好像下一瞬便能打起来。

&esp;&esp;“咱们走吧。被春山断臂的那人姓张，就住在前面的铁匠铺里。”

&esp;&esp;

&esp;&esp;整个下午的时间，闻芊和杨晋几乎把所有的幸存者寻访了个遍。

&esp;&esp;没有例外的，都是那套标准的作案手法，这春山似乎很懒，多年来未曾变过。

&esp;&esp;从

&esp;&esp;闻芊听了他这番见解有些莫名：“怎么说？”

&esp;&esp;杨晋随她慢慢往街上走，“我此前不是没遇见过这样的贼盗，他们多数人行凶留名，一是为了挑衅官府，二是为了在江湖上打响名号。但这个春山却例外——

&esp;&esp;“从没有哪个行走江湖的大盗会常年待在同一个地方作案，小小的徐州，够他掀起什么风浪？”

&esp;&esp;发觉闻芊似有所感地颔了颔首，他循序渐进地问道：“瞧了那么多案子，这么多被害之人，他们中间毫无联系，甚至毫无相似之处，你是不是在奇怪，春山杀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esp;&esp;她垂眸思忖了下，犹豫且迟疑地看着杨晋：“是什么？”

&esp;&esp;“说他丧心病狂也好，有所企图也好，可我总觉得他意不在此，你仔细想想他留下的字——”

&esp;&esp;什么字？

&esp;&esp;我叫‘春山’？

&esp;&esp;闻芊若有所思，“他为何如此执着于让人记住他的名字？”

&esp;&esp;杨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言语突然带了些许怅然，“有一些人，平日里不怎么出彩，活得像层无色无味的空气，便会忍不住干出很多出格的事，以博得旁人的注意。”

&esp;&esp;她觉得好笑：“会有这样的人？”

&esp;&esp;“会啊。”他望了过来，冲她轻轻一笑，“这种事，我从前就做过不少。”

&esp;&esp;闻芊听完很有几分惊讶。

&esp;&esp;她自小便是众人追捧的那轮明月，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受到无数的关注，实在是不太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esp;&esp;“我家崇文不尚武，打小大哥就是所有人的希望，家中几乎没人不喜欢他。”杨晋声音平和安然，“而我便不同了，文不成武不就，怎么比和他总是差了一大截。”

&esp;&esp;“每每家里的长辈聚在一块儿，无一不是夸他的，夸着夸着似才想起我，顺便也客套几句。”

&esp;&esp;闻芊看着他的表情，过了一阵之后，才不以为意地挑眉：“谁说武不就。”她曲指在他小臂上轻轻一弹，“揍人不是挺厉害的么？”

&esp;&esp;杨晋笑了笑，“那会儿还小，是不怎么样。”

&esp;&esp;“后来一次巧合，发现自己若做了错事父亲反而加倍地关注，于是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esp;&esp;“诶呀，想不到你小时候这么坏。”闻芊调侃道，“难怪拔牙还有拔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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