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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周少瑾的话，她悄悄地朝着周少瑾翘了翘大拇指。周少瑾只当没有看见。很快，程贤就虚弱地由潘清和姜氏搀扶着走了进来。&ldo;四婶婶。&rdo;程贤满脸内疚，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滚来滚去，&ldo;真是不好意思。您的寿诞，我却像中了暑似的……&rdo;关老太太&ldo;哎呀&rdo;一声，忙道：&ldo;那你还不回屋歇了！我这寿诞哪年不过？你可不能拖成大病！&rdo;又问姜氏，&ldo;请了大夫没有？你快陪着她回去吧！我等会去看她！&rdo;程贤也的确没脸呆在这里了，和屋里的人应酬了几句，她就由姜氏和潘清、潘濯兄妹陪着，回了三房客居的院子。程笳就装模作样地深深地吸了口气，悄悄地对周少瑾道：&ldo;你有没有觉得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rdo;&ldo;你小心乐极生悲！&rdo;周少瑾告诫她。&ldo;这会儿是有客。等你回到了三房，看沂大舅母怎么收拾你！&rdo;程笳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周少瑾咯咯地笑了起来。管事的嬷嬷过来说吉时到了。女眷避到了屏风后面，程沔带着男丁给关老太太拜了寿之后。沔大太太带着程家的女着给关老太太拜了寿。仆妇们开始上菜。热闹一直持续到月上树捎，周少瑾的鲜花屏风。八角大红灯笼摆出来，院子里鲜花簇拥，灯火辉煌，细乐声声，笑语不绝，把关老太太乐的合不扰嘴，直到打了三更敲，关老太太面露疲惫。周少瑾和姐姐服侍关老太太梳洗，关老太太脸的上笑容一直也没有停过，私下里赏了她们姐妹各一锭雪花官银。第二天，四房忙着收拾寿诞用过的东西。程笳被禁了足。而且一禁就是三个月，谁也不许去探望。周少瑾有点意外，但又觉得这应该是预料之中的事。她拿了两张澄心纸出来，裁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让施香给程笳送过去：&ldo;给她没事的时候写诗、画画，打发时间用的。&rdo;寒碧山房，郭老夫人遣了身边服侍的。正和袁氏说着私房话：&ldo;……我看大郎的婚事得早点定下来了。否则这个来这么一下，那个又来那么一下，平白的得罪亲戚。容易结下仇怨。&rdo;袁氏苦笑。道：&ldo;我何尝不想。可闵家那意思，许儿中了举人再谈婚事……免得耽搁了两家的孩子。&rdo;郭老夫人冷笑，道：&ldo;我看他们是怕耽搁了自家的孩子吧？这桩事你要想好了，免得给人钻了空子，牵着鼻子走，结果娶进来的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姑娘。这要是娶进来的媳妇不行，可是会连累几代人的！你看你三叔的儿媳妇，当年也是侍郎家的女儿，结果怎样。偏偏像了她那个不识字的娘亲，连句话都说不清楚。生的儿子又像足了她，你二叔父亲自给他启蒙。才勉强考了个秀才……&rdo;&ldo;我省得。&rdo;袁氏眼中闪着寒光，道，&ldo;我已经派人去福建了，姑娘家的品格怎样，绝不会出错的。&rdo;郭老夫人点头，道：&ldo;那你去看看程贤吧！这又是个肖母的，官宦世家的大小姐，连个寒门出身的丈夫都拿捏不住，还要听丈夫的话胡闹。看谁家的祖坟埋错了地方，和他们家联姻……&rdo;袁氏恨死程贤了，不愿意多说，笑着应&ldo;是&rdo;，让贴身的丫鬟带些药材补品，去三房探望程贤。到了下午，周少瑾过来，给寒碧山房的丫鬟们带了几个甜瓜过来。郭老夫人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随手拿了把扇子给她扇了起来，并笑着问她：&ldo;家里的事都安置好了？&rdo;周少瑾吓了一大跳，哪里敢让郭老夫人给她打扇，忙接过了郭老夫人的扇子，笑道：&ldo;有姐姐在，哪有我什么事？我也就是在旁边乱掺合。&rdo;郭老夫人微微地笑。珍珠端了切好的甜瓜进来。郭老夫人笑道：&ldo;吃些甜瓜再去抄经书。&rdo;周少瑾知道郭老夫年纪大了，这些甜的一律不吃了，笑着应了，坐在郭老夫人身边的小杌子上吃甜瓜。碧玉进来，笑道：&ldo;秦大总管来了。说有事求见。&rdo;周少瑾忙站了起来。郭老夫人见她嘴角还有甜瓜汁，笑道：&ldo;你吃你的‐‐老秦今年都六十开外了。&rdo;言下之意，她不必回避。周少瑾只好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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