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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1页）
&esp;&esp;跪在地上，跟照片里的太爷爷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他想：
&esp;&esp;苏南啊苏南，为了把你这个“事儿”负责到底，我这辈子挨的最重的一顿家法，就是为你了。
&esp;&esp;
&esp;&esp;刚刚好，看见你幸福的样子，于是幸福着你的幸福。
&esp;&esp;——村上春树
&esp;&esp;·
&esp;&esp;第二天一大早，程宛过来慰问。
&esp;&esp;说是慰问，但什么也没提，空着手来，看陈知遇一脸憔悴，还使劲嘲笑了两句。
&esp;&esp;公寓靠窗放着一个实木的吧台桌，程宛就翘腿坐在高脚凳上，看一眼苏南，又看一眼陈知遇，一支烟夹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
&esp;&esp;“苏南，你工作找着没？”
&esp;&esp;“还没。”
&esp;&esp;程宛一挑眉，“要不跟我干呗，我自立门户，你给我当个小助理。我规划，你执行。”
&esp;&esp;陈知遇端着水杯从书房出来，脚步一顿，“让我的学生给你当助理？”
&esp;&esp;“怎么了？还舍不得？跟我少说年薪20万啊。”
&esp;&esp;“你当人民公仆这么多年，攒的钱够20万这个数吗？”
&esp;&esp;程宛笑，“老陈，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一点，凡事太精明。”
&esp;&esp;苏南问她：“……自立门户？”
&esp;&esp;“嗯，”程宛把放在吧台桌上的小碟子拿过来弹烟灰，“都这样了，我也混不下去了。继续待着继续给我爸添堵。有些事儿，看上去很美，进去一看，都是一泡糟污。”
&esp;&esp;她喜欢权力，但不喜欢弄权。
&esp;&esp;规矩做派她都懂，不但懂，还深谙于心。但懂，与做，是两回事。
&esp;&esp;名利场上，人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看别人看自己都跟看猴戏一样。可还是得把这猴子猴孙给演下去，演着演着，有一天兴许就能熬上猴大王。往后呢？往后还有如来神掌。
&esp;&esp;“准备做什么？”
&esp;&esp;“要不往破胡同里开个酒吧？做什么都行，”她手指捏了下眉心，“再不济跟谷老板混吧。”
&esp;&esp;陈知遇看她一眼，“你先休息一阵。”
&esp;&esp;程宛笑一笑，“对不起啊老陈，没法替你打江山，跟没法给你守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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