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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苏二公子何时回京的?怎么也不通知本王一声,好替贤弟洗尘啊。”
&esp;&esp;“不敢当,祺王请。”被他骤然打断思绪的苏志清凉凉道,“祺王这是来参加芸儿婚礼的?”眉目微挑,神色淡然,但看在丰俊祺的眼中却是意味深长,他这是在讽刺自己抛弃李瑾芸而选择李佩瑶吗?
&esp;&esp;“哎,本王与芸儿实在是缘浅。”丰俊祺轻叹一声,然而瞧着苏志清那别有深意的眸光,他却是盎然察觉有异,他嫌弃李瑾芸无依无靠不能为他所用而抛弃,才选择了李佩瑶,目的不过是为了能够拉拢镇南大将军。
&esp;&esp;因为李佩瑶可是曾向他透露江氏当年在苏家那是备受娇宠,然今日看苏志清这般神色却是又觉哪里不对,更加叫他疑心的是丰俊苍居然在他退婚后的寒玉枕迷
&esp;&esp;深夜时分,喧闹了一天的苍王府终于恢复了往昔的宁静,然喜房中的几人却是神色凝重的围着盖不住锦被的丰俊苍,微醺的花宏熙脸色酡红,面对丰俊苍不断颤抖抽搐的身子顿时清醒了几分。
&esp;&esp;“该死的,怎么会发作的这么厉害。”花宏熙大吼一声,快速的点了几处穴位,然被封住穴位的丰俊苍却是连连抽搐到几乎整个人都要弹起来般,直叫几人的心悬得高高的。
&esp;&esp;“阿熙,王爷这是?”
&esp;&esp;“怎么会这么突然?”花宏熙眯着眼睛却是并未回答李瑾芸的问题,而是接着呢喃,“不应该的啊,刚刚施针时还没这么严重。”找不到原因的花宏熙边把脉边苦恼的审视丰俊苍痛苦的神情。
&esp;&esp;手中捏着的银针银光一闪没入穴位,直到数百根银针将丰俊苍扎成了刺猬,眉头深锁的花宏熙方才停下了手。
&esp;&esp;“程林。”些许疲累的花宏熙在床边的凳子上落座,黯哑着嗓音瞥过僵直的站在一旁的程林。“喜房中有外人来过?”眼眸微眯,疑惑中带着一抹思量。
&esp;&esp;“没有,王爷昏倒回房后,属下一直守在门外,不曾有外人进出。”程林神色肃然的道。
&esp;&esp;李瑾芸柳眉一挑,“可是有什么不对?”
&esp;&esp;花宏熙摇摇头,扫过喜气洋洋的满室祥和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语气些许凝重的道:“王爷病情突然加重,这绝不是劳累的缘故,定然还有其他诱因。”
&esp;&esp;“少主是说有人暗中下手加害王爷?”站在窗边的辛元浩锐利的寒眸充满了肃杀之气,程林陡然一顿,胆小的无双差点没哭出声来,尤是淡定如常的李瑾芸也是心下大惊。
&esp;&esp;“王爷身份特殊,某些人按耐不住也是尚未可知。”花宏熙意有所指,长叹一声,“不过,竟然能闯到王府中还下得手,真是叫人意外。”说着也不管辛元浩黑着的俊脸便起身,不停的撵转银针间却是思量几多。
&esp;&esp;“今日王府中宾客众多,想要混进来也是防不胜防。”李瑾芸凝眉沉思,扫过神色凝重的几人,“不过,阿熙就没有一点头绪吗?”
&esp;&esp;“我?”正在撵转银针的手一顿,花宏熙盎然回头对上李瑾芸清凉凉的眸光脸色暗沉,“下手的人定然是对王爷了解甚深,否者也不会以寒凉之气来诱发王爷的寒毒。”
&esp;&esp;“王爷中了寒毒?”李瑾芸一时惊愕。
&esp;&esp;“不瞒王妃,王爷就是因为中了寒毒才如此这般虚弱的。”花宏熙苦笑一声,想他堂堂神医山庄少主,居然奈何不了小小的寒毒,真是令他神医的颜面荡然无存,可又有谁知丰俊苍中的并非普通的寒毒,而是天山雪禅蚀骨毒,真是叫他束手无策。
&esp;&esp;王爷这般不是重伤的后遗症,而是中了寒毒,这样的消息令李瑾芸心头一沉,“王爷中毒的实情可有几人知晓?”那日二哥苏志清虽然向她提及王爷的过往,但却是并未提及王爷中毒之事,恐怕不是二哥忘了说,而是二哥根本不知内情。
&esp;&esp;花宏熙神色凝重的瞥过李瑾芸一眼轻轻摇头,“王爷当年万分凶险,幸好我那时找王爷有事帮忙所以留在军中方才碰巧救了他一命,世人只知王爷身受重伤不良于行,知道王爷中了寒毒的也只有亲近的几人,就连皇上与慧妃娘娘都不知实情,所以我才很是怀疑,那下手害王爷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哦?如此这般说,那下手之人还真是厉害。”李瑾芸唇角一抿,“你们可曾想过当年王爷中毒之事与今日下毒手的是同一波人?”
&esp;&esp;“啊!”瞬间犹如醍醐灌顶,花宏熙捏着银针的手一抖,瞬间血染银针,花宏熙闪过一抹不自在,辛元浩神色肃然,气息冷冽,“程林,去暗卫那里问今日所有接近过喜房的人。”
&esp;&esp;“是。”程林拱手退下。
&esp;&esp;李瑾芸眉目微挑,“王爷怎样了?”缓和了一下神色,瞧着花宏熙已经在取针了,但他那过于肃然的神色着实令她心头难安。
&esp;&esp;“不太好。”花宏熙轻轻摇头,“王爷的情况很是不好。”
&esp;&esp;听着花宏熙声音中的黯然,李瑾芸迈着沉重的步子在喜房中转了几圈,紧随其后的无双很是好奇,“小姐、呃、王妃在找什么呢?”
&esp;&esp;“蛛丝马迹。”李瑾芸淡淡道,已经来到床边的李瑾芸凝望丰俊苍此刻毫无血色的俊颜上犹如结着一层寒冰,直叫她心头颤栗。
&esp;&esp;“王爷的脉象虚浮,绵软且无力,此刻只怕寒毒蚀骨王爷虽极力忍受,但你看他额头颈间手臂均青筋凸起,虽然我已经施针帮他释放体内蓄积的寒气,但却不能帮他解除寒毒。”花宏熙很是扼腕的凝眉道。
&esp;&esp;轻轻的将丰俊苍的大手握在手中的李瑾芸顿觉刺骨的冰寒,他究竟在承受着怎样的痛楚啊,顺着他结了霜的眉宇滑落在他些许霜白的黑发间,眸光落在了他头下的大红枕头上,不经意撇过一旁该是一对的鸳鸯枕凝眉。
&esp;&esp;“这对枕头怎么不一样?”指着丰俊苍投下的枕头的鸳鸯图案与一旁该是给她准备的枕头,“不应该是一对的吗?”
&esp;&esp;“真的不一样呢。”无双眨着小眼,诧异的呢喃,“哪有喜房的鸳鸯枕不是一对的?”
&esp;&esp;花宏熙与辛元浩一怔,花宏熙连忙将枕头抽出,将大红的鸳鸯锦缎面用力一扯顿时撕裂开来露出了当中碧绿色的枕芯。
&esp;&esp;“这是?”
&esp;&esp;花宏熙脸色一沉,“该死的,居然是寒玉,怪不得会诱发王爷的寒毒。”将手中的枕芯抛给辛元浩。
&esp;&esp;“王爷这样寒冷,泡一泡热水会不会好一些?”相对于花宏熙的气愤,李瑾芸担忧的问到,因为此刻她似乎都能听到丰俊苍牙齿打颤的声响。
&esp;&esp;“万万不可。”花宏熙连忙否决,“寒毒一旦被封在体内,王爷会当场毙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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