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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第2页）

&esp;&esp;“还不至于。”

&esp;&esp;至于的，他没说。

&esp;&esp;见他沉默，游湉便搜刮话题。

&esp;&esp;“今天你都和夜大聊了些什么啊？”

&esp;&esp;或许是她真的想问。

&esp;&esp;成年人之间也不需要打哑谜。

&esp;&esp;她明白他都知道。

&esp;&esp;“谢谢他这段时间对你的照顾。”

&esp;&esp;“就这？”她怎么还有点不信呢。

&esp;&esp;“就这。”他拿起一旁的护发素，“这个要么。”

&esp;&esp;“要。”游湉剥开头发，像贞子似的看了一眼，“这是多来点，起柔顺作用的，能让头发变得如德芙般丝滑。”

&esp;&esp;“已经很丝滑了。”他倒了半瓶。

&esp;&esp;因为太滑了，还洒地上一半。

&esp;&esp;不过这次，他没有道歉。

&esp;&esp;游湉痛心，“——很贵的。”

&esp;&esp;“再给你买。”

&esp;&esp;游湉发现，他好像只有在涉及到自己的时候才会道歉。

&esp;&esp;她有心试探下自己的猜测。

&esp;&esp;“哎呀！”

&esp;&esp;“怎么了？”他好紧张，蹲下来慌忙捧住她的脸。

&esp;&esp;“眼睛进护发素了。”她闭着眼撒谎。

&esp;&esp;他好慌，慌到不知该怎么办，是用嘴吹，还是用水洗，还是——

&esp;&esp;结果她突然睁开眼，笑说，“骗你的欸。”

&esp;&esp;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红，一点事儿也没有。

&esp;&esp;他看了许久，像是要把自己牢牢刻进她的瞳孔里。

&esp;&esp;“对不起。”他抓着她的手，终于松了一口气。

&esp;&esp;她的手好滑，怎么都抓不住一样。

&esp;&esp;“什么？”她眨眨眼，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esp;&esp;“没有为什么。”他拿过一旁的毛巾，轻轻擦了擦她额头，那上面有一点点没洗干净的泡沫。

&esp;&esp;“不用总跟我说对不起，很奇怪。”

&esp;&esp;“不够。”

&esp;&esp;“什么？”

&esp;&esp;“每天说都不够。”

&esp;&esp;“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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